杨广涨红着脸喝退了两名近卫,深思移时,方勉强对封隆之说道:“父老所说,确关乎主仆礼法,本王岂敢淡然视之?然古来也有军功赎身之说,为兼顾各方所需,本日本王就与父老劈面立一商定:新军当中,凡身在奴籍者,除非曾立有重雄师功者,概由诸世家列着名册,经本王差人查实后,即行交由原仆人好生发落。如何?”
“此人原是老夫家中的客户,名唤罗艺。他不但背着老夫私行应征参军,并且为求脱身,在临从老夫家中出走前,还杀死了两名欲禁止他的家奴。如此大凶大恶之人,老夫欲求殿下立斩之以示诚信,殿下不致回绝吧?”封隆之眼露寒光,咬着牙说道。
正所谓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杨广对峙不斥逐当场招募来的数万新军,实在是着眼于西北疆场一旦急需救兵,他好亲率这支新军驰援西北,却没想到在这支新招募来的新军当中异化了很多人身并不自在的奴婢。
说了半天,这几十位关东世家的代表会聚并州,还是为撂荒一事而来的呀。至此,杨广才恍然大悟道。
“只为迩来各州府衙署皆向我等诸家逼问今春撂荒一事,我等诸将迫不得已,才备下了戋戋这份薄礼,会聚并州,来亲手向殿下献上,以表我等关东世家心向朝廷的忠心。”封隆之两眼直视着杨广,言辞诚心肠说道。
眼瞅着封隆之在杨广面前如此无礼地大嚷大呼,张须陀、鲜于罗二人不约而同地跨步向前,就要把他强架出议事厅去。
封隆之也不起家,在坐中朝杨广拱了拱手,答道:“我等自诸座州府会聚并州,求见王爷,一是为庆祝王爷初至并州,就打败突厥,光复失地,二来也为给王爷送一份薄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