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感到绝望的是,独孤伽罗在长安宫中一见了她的面儿,就对她赞不断口,夸她生就一副旺夫相,说她儿子阿纵如果和她成了亲,做了伉俪,必能长命百岁、多子多孙。
萧厄虽因出世在仲春间,被其父萧岿视为不吉之人,自幼寄养在亲戚家,培养了她狂野不羁的脾气,内心深处却仍保持着仁慈、和顺的江南女子赋性,此时见萧禹硬是接住了她出下的这道困难,略一思忖,忙改口说道:“也罢,只要你能办到这第二件事,这个压轿郎你不做也行。”
“回禀王爷,小的因身份寒微,没有被诏准入宫面见皇上、娘娘,只是托扼守宫门的禁军向皇上、娘娘转呈了王爷的家书,也未曾接到过皇上、娘娘关于此事的答复。不过......”赵才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来,双手捧着,呈给杨广。
“关于第二件事嘛,你只要在隋使返回长安之时,设法将我的实在姓名交与他带回长安,就行了。”萧厄游移着向萧禹说出了第二件要他办到的事。
也幸亏如此,才使得杨广将杨约、萧厄一行迎至并州城内馆驿安设下以后,遁辞要待明日在行台衙署议事厅将行台一从僚属聚齐后,再正式恭聆圣谕。杨约因到并州时天气已晚,也没多想,便承诺了杨广的要求。
萧禹如此痛快地便承诺做为压轿郎随本身嫁往长安,倒使得萧厄心中有些悔怨起来:本身与这个兄弟从未谋过面,却无端地要他小小年纪,便伴同本身分开父母,远嫁长安,这未免有点儿过份了。
“这是王爷在长安府中的鱼老爷,传闻我是奉王爷之命,从并州赶回长安送信的,便找到我,命我将这封手札带回并州,劈面交到王爷手中。”
萧厄心中想的是:自已改名为厄字,如果隋朝天子皇后见了这个名字,必然会以为此名不祥,说不准就会退掉这门婚事。
萧厄见他满脸稚气未脱,眉宇间已模糊显出一股子豪气,不由悄悄诧异道:与萧琮比拟,面前这个孩子今后必能成绩一番大事。
真是活见了鬼了!萧厄从长安宫告别独孤伽罗,返回她在长安的临时居住,对着铜镜,打量着本身,心中充满了懊丧。
“王爷,这一起跟从杨令使返回并州,我曾听他偶然间露过一句话,说是要安女人去奉养晋王妃......”赵才见杨广闷声不言语,遂主动奉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