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饰匣子一向都是爱砚打理,方才我也问过她,前几日的确有人来过,动了我的匣子。”谢安亦说完,冲着爱砚点了点头,表示她将事情说清楚。
她赶紧站起家,扶住王氏,悄悄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示得非常谦虚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觉得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赖。谢安亦脸上浅笑着,手上却悄悄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持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王妈妈已经从方才的冲动中缓了过来,她抿了抿头发,接着说道:“三太太细心问了问老奴当初七蜜斯在静安寺被劫之事,让我将那山贼的样貌特性细心说一说,以后便叮咛我找来王五,让他找人假装七蜜斯的……”那相好两字倒是说不出口了。
早在方才王妈妈认完人后,萧啸寒就让人将王五带了下去,以是方才王妈妈讲的王五一个字也没闻声。现在二人说的不约而同,那王妈妈的话在世人耳里又可托了几分。
“这簪子不是我的。我那簪子是王爷送的,上面没有刻过字。”归恰是用萧啸寒给的银子买的,也算是他送的吧,“王爷给的犒赏安亦不敢推让,可也是私相授受,方才在那些人面前安亦怕有损谢府颜面不敢承认,只好谎称是娘留下来的。”
“甚么?”谢之礼被她搞胡涂了,不晓得她说了甚么谎,莫非她真跟那伶人有私交?!
谢安亦说完,便看向萧啸寒。萧啸寒没体例,只得跟着她演下去:“本王的确送过簪子给七蜜斯向她赔罪,跟这个很像,却没有刻过字。如何,本王犒赏的东西是私相授受?”
“是八蜜斯身边的大丫环莲蓉。前几日莲蓉来讲八蜜斯看着我们女人的一个步摇模样都雅,想借了去让工匠照着打一个,女人便让我开了匣子给莲蓉挑。谁知正挑着,一个小丫环有事来禀报,等我措置好的时候莲蓉已经挑好了。我见那匣子里东西没少,也没太留意,想在想来,应当是莲蓉当时趁机换了簪子。”
王氏见这一招不起感化,又赶紧到谢安亦跟前,说:“七姐儿,娘常日对你最好,凡是你要的娘都想方设法满足你。哪怕只要一个,也是给你不给八丫头,你要信赖娘啊!”
大太太看了谢之书一眼,低声让人去了谢安敏的院子。
王氏谨慎翼翼地看了眼谢之礼,又害臊般地低了头,没一会,一颗泪珠就“啪嗒”落到谢之礼的手上。谢之礼正要问如何了,就听王氏道:“老爷,妾真没有……”
谢之书又命人将伶人带上来认了人,伶人看了半天,最后认出王五手上的痣。这么一来,三人的供词根基就分歧了,统统的锋芒都指向了王氏。
“带她下去,把那王五带上来。”萧啸寒号令道。
谢之礼本来表情不好,底子没心机吃东西,可一见王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心又软了。他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不饿,你先吃点吧。”
“咳咳”,她咳了两声,赶紧接过爱砚递过的茶水大口喝下,又瞪了萧啸寒一眼,都怪他,差点呛死。
只见谢安亦缓缓将头上簪子摘下来,递给爱砚,让她递给礼亲王过目。
“嗯……”王氏的目标达到,便又轻荏弱弱地坐回了坐位。
这会便静了下来,因为大师都没有效过晚膳,趁这工夫,丫环们便从速上了糕点。谢安亦本就饿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瞥见糕点,便拿起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正痛快,偶尔一昂首就瞥见萧啸寒正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回主子们的话,常日里女人的金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