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谢大老爷生辰老太君都是派我来送寿礼,本年也不例外。在来之前,三太太就找了人给我带了话,让我进京时先不要张扬,在一个堆栈里等她……”刚说到这里,就有人禀报大夫来了。
“接着说吧,三太太找你干甚么。”谢之书问道。
王氏见这一招不起感化,又赶紧到谢安亦跟前,说:“七姐儿,娘常日对你最好,凡是你要的娘都想方设法满足你。哪怕只要一个,也是给你不给八丫头,你要信赖娘啊!”
谢安亦扶着王氏坐下,便冲着坐在上首的萧啸寒他们福了一礼,说道:“王爷,父亲,方才安亦说了谎。”
这时大夫也已经将王妈妈的伤口措置好,萧啸寒又给了个恩情让她站着回话。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回主子们的话,常日里女人的金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氏谨慎翼翼地看了眼谢之礼,又害臊般地低了头,没一会,一颗泪珠就“啪嗒”落到谢之礼的手上。谢之礼正要问如何了,就听王氏道:“老爷,妾真没有……”
谢安亦端坐在那边,悄悄地望着她,没说话。这王氏还是有两下子的,她在世人面前一向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之前谢安亦虽说被谗谄,却也没甚么本色的丧失。现在她的母亲求到她头上如是说,如果她还抓着不放,不免有人说闲话。俗话说的好,养之恩更大于生之恩,谁都能够不信赖王氏,唯独谢安亦不能。
“我晓得,我晓得。”谢之礼最爱王氏这副模样,虽在世人面前不能过分,却也还是和顺起来,“你且听那婆子说完,再清算她!”
她赶紧站起家,扶住王氏,悄悄说道:“母亲,您对安亦如何,安亦怎能不知呢!”她面上表示得非常谦虚恭敬,在场的人除了萧啸寒都觉得她这是在表达对王氏的信赖。谢安亦脸上浅笑着,手上却悄悄用劲,王氏胳膊被她捏得生疼,却不好说出来,这能持续扮演慈母的角色。
谢之书又命人将伶人带上来认了人,伶人看了半天,最后认出王五手上的痣。这么一来,三人的供词根基就分歧了,统统的锋芒都指向了王氏。
只见谢安亦缓缓将头上簪子摘下来,递给爱砚,让她递给礼亲王过目。
谢安亦说完,便看向萧啸寒。萧啸寒没体例,只得跟着她演下去:“本王的确送过簪子给七蜜斯向她赔罪,跟这个很像,却没有刻过字。如何,本王犒赏的东西是私相授受?”
“甚么?”谢之礼被她搞胡涂了,不晓得她说了甚么谎,莫非她真跟那伶人有私交?!
“你这个小蹄子,胡说甚么!”一贯轻荏弱弱的王氏俄然叫了起来。
“是八蜜斯身边的大丫环莲蓉。前几日莲蓉来讲八蜜斯看着我们女人的一个步摇模样都雅,想借了去让工匠照着打一个,女人便让我开了匣子给莲蓉挑。谁知正挑着,一个小丫环有事来禀报,等我措置好的时候莲蓉已经挑好了。我见那匣子里东西没少,也没太留意,想在想来,应当是莲蓉当时趁机换了簪子。”
谢之礼本来表情不好,底子没心机吃东西,可一见王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心又软了。他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不饿,你先吃点吧。”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
“老爷,妾没有!”王氏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谢之礼见了也不知该信谁,转过甚去干脆不看。
“这簪子既然不是王爷送的阿谁,如何会戴到你的头上,还刻了字?”谢之书顿时抓住了重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