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东西吧,它本是你朱家之物。取出来,招募懦夫练出强兵,或许天下便分歧了。”原随云将装着建文帝藏宝图的荷包丢给了朱由检,也不再看他,回身回了龙门堆栈。
周淮安本担忧被东厂之人给追上,不想大堂之上见到了他们的尸身,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掌柜的放心吧,没有了东厂这些人在,我自是不必躲了,房钱不会少了您的。”
原随云不由得谛视了少年半晌,方笑了:“你姓朱?这是招揽我么?”
少年虽知天下已现乱象,但是却从未有人与他说过大明将亡这等不谛如好天轰隆的话来,一时候神采惨白,心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声色内荏隧道:“你胡说!我大明九边总兵俱在,国势虽不如畴前,那里就到了你说的境地?你这是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各位兄台,鄙人带着妻儿出门玩耍,不想却迷路的,不知此处是何地呢?到州府去又如何走呢?”原随云浅笑着道。
“你同那人废话这么多干甚么?我们早些赶去回雁峰才是最要紧的。传闻那无敌宝鉴得了便可称雄武林,可不能让其别人得了去。”
“是,公子如此高人,何必藏匿于乡野之间?”少年挺直了腰杆,正色道。
花逐月不欲让大郎瞥见血腥的一面,拿着裁剪好的布和大郎谈笑儿,耳边不消仔谛听,便可晓得那些人就算全都一起围上来,估计原随云也用不了十招就能处理了。
周淮安还觉得这些番子是被金香玉给杀了的呢。
一阵风卷着衰草、风沙,扬起了原随云的衣袂,他回身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有些悠远,“你同天子朱由校应当是远亲,不然不会被魏忠贤嫉恨被逼至此处。这一起之上可曾瞥见了大明江山的近况吗?即便我武功再高,能杀统统之人,可于你而言,于这天下而言,并无任何帮忙。”
“你,怎可说出如许大逆不道之话?”朱由检听罢又急又怕,但是他的心倒是跳个不断,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奉告他原随云说得是对的。
花逐月靠在了他的怀中,抿唇笑得畅怀,“你固然一向都说不体贴这天下局势,可我晓得你不会半点儿事都不做的。也不知我们分开此处,是回家呢还是去了其他的江湖,我很想二郎和父亲,也不知他们好不好。”
“我去探听一下,此处是甚么处所。”原随云见大郎不放手,便抱着他走到了山道之上等着那一群江湖人走到近前。
金香玉固然是做惯了黑吃黑的买卖,但是一下子见这么多人死在了她的堆栈当中,且从几人的腰间暴露了东厂的令牌来,她顿时懵了好一会儿。待回过神就暗自叫苦起来,楼上的原随云和花逐月一家人她惹不起,可这死去的东厂番子,她一样惹不起来啊!就在她一脸难堪之时,那自称是姓朱的少年神采有些惨白,却扬声对着楼上道:“原公子,你乃是江湖怪杰,杀了这些人不算甚么,但总不能个金掌柜留下费事吧?还请到堂一述。”
许是原随云带着稚儿,不远处又有女眷,且他长身玉立确切很像墨客,一人便道:“你这墨客也是胡涂,带着妻儿玩耍竟也能迷路。幸亏现在多有武林正道群豪出没,不然你们可伤害了。”
不说金香玉给了朱姓少年一个上道的眼神,暗想之前充公他太多的银子是做对了,一面扬甲等原随云下楼来讲个章程,不想却只是比及了一个小子被厨房里的大壮赶了出来。
花逐月没担忧多久,第二日他们一早醒来之时,他们便已经不在龙门堆栈了,也不见任何的北国秋色,反是山野翠绿,不远处一座高山险要宏伟,矗立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