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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人同玉罗刹练霓裳交好,之前听她和卓一航说过北上京师撤除魏忠贤,他们的武功虽称不上江湖一流,但是杀魏忠贤还是充足了。”原随云看了一眼朱姓少年道,“你好似比他们都但愿魏忠贤死呢。”
原随云点了点头,“藏宝图送给了那朱由检,又略微与他多说了几句话,我感觉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一阵风卷着衰草、风沙,扬起了原随云的衣袂,他回身开口,声音在风声中有些悠远,“你同天子朱由校应当是远亲,不然不会被魏忠贤嫉恨被逼至此处。这一起之上可曾瞥见了大明江山的近况吗?即便我武功再高,能杀统统之人,可于你而言,于这天下而言,并无任何帮忙。”
周淮安本担忧被东厂之人给追上,不想大堂之上见到了他们的尸身,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掌柜的放心吧,没有了东厂这些人在,我自是不必躲了,房钱不会少了您的。”
朱姓少年一看那小子,双眼就微微眯了下,只因他曾在京师远远地见太小子,前兵部右侍郎之子,禁军小卫周淮安。
横行惯了的东厂番子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就抄了兵器一股脑儿地冲上了楼去。成果天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花逐月靠在了他的怀中,抿唇笑得畅怀,“你固然一向都说不体贴这天下局势,可我晓得你不会半点儿事都不做的。也不知我们分开此处,是回家呢还是去了其他的江湖,我很想二郎和父亲,也不知他们好不好。”
花逐月不欲让大郎瞥见血腥的一面,拿着裁剪好的布和大郎谈笑儿,耳边不消仔谛听,便可晓得那些人就算全都一起围上来,估计原随云也用不了十招就能处理了。
“你随我来。”原随云沉吟了半晌,丢下一句话,负手出了堆栈。
他这话好似就像给马牛喂草料普通,纵是自认黑吃黑的金香玉,也内心发憷。更不消提周淮安和朱姓少年了。
周淮安还觉得这些番子是被金香玉给杀了的呢。
不说金香玉给了朱姓少年一个上道的眼神,暗想之前充公他太多的银子是做对了,一面扬甲等原随云下楼来讲个章程,不想却只是比及了一个小子被厨房里的大壮赶了出来。
许是原随云带着稚儿,不远处又有女眷,且他长身玉立确切很像墨客,一人便道:“你这墨客也是胡涂,带着妻儿玩耍竟也能迷路。幸亏现在多有武林正道群豪出没,不然你们可伤害了。”
金香玉也顾不得等原随云下楼了,她对着周淮安边笑边打量,“你个小子长这么大个,干甚么混进了我的堆栈里?莫非是不想给房钱?我可奉告你,自从我金香玉开堆栈以来,可另有被人白住过店呢……”
“拿着这个东西吧,它本是你朱家之物。取出来,招募懦夫练出强兵,或许天下便分歧了。”原随云将装着建文帝藏宝图的荷包丢给了朱由检,也不再看他,回身回了龙门堆栈。
少年虽知天下已现乱象,但是却从未有人与他说过大明将亡这等不谛如好天轰隆的话来,一时候神采惨白,心中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惶恐,声色内荏隧道:“你胡说!我大明九边总兵俱在,国势虽不如畴前,那里就到了你说的境地?你这是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我们这点本领只怕得了宝鉴也会被人抢去了,慢点也好,免得被人给当作了眼中钉除了。至于那墨客,就当是积德积善吧。这一起上死了那么多江湖人,哎,瞅着我内心就慌得很,没想到柴玉关真如江湖传言,如此仗义,不急着赶去衡山,反是一起之上替那些枉死的江湖人收尸。”
少年却对峙道:“魏忠贤一死,朝堂之上便无寺人为祸,那些文官们老是有些不敷,却也是心系天下百姓的。现在辽东局势危急,原公子若能报效朝廷,说不定是我朝的有一个戚少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