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王为太子建聘娶秦哀公之妹孟嬴 (后为昭王母)为妻,命费无极前去迎娶。费无极见嬴氏有绝色,为媚谄平王,巧用调包之计,将一陪嫁女子给太子为妻,将嬴氏送给平王为妃。楚平王见嬴氏美艳绝伦,色冠六宫,欣喜若狂,二人遂成胶漆,费无极也是以恩宠有加。
长江下流,吴楚之地。并不像孙武假想的那样清幽、安适、美好,它也像中原一样,腥风劲吹,血雨飘洒,到处是诡计、罪过和搏斗。
孟嬴来楚第三年,生得一子,名轸。母荣子贵,为媚谄嬴氏,平王废嫡立庶,满朝高低,无不义愤填膺,太子建天然更是疾恶如仇。
费无极诽谤楚平王与太子建之计一一得逞,太子又阔别都城,因而公元前522年春,又向楚王进谗曰:“太子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以外谋叛,独立建国,与宋、郑为伦;而齐、晋两国又交辅之,将以害楚,其事将集矣。”为废建立轸,平王与太子建之间已有嫌隙,在这类情势下,芈建欲谋叛,实属能够,故坚信不疑。弟子谋叛,罪在徒弟,楚平王颁旨,命伍奢进京,令其认罪伏法。倘伍奢能潜回城父,暗害太子,便可建功赎罪,仍不恰当日光荣繁华。伍奢乃一朴重君子,岂能贪小我繁华而灭大伦!他先是娓娓苦劝,晓之以大义,动之以血泪,后又义正辞严地怒斥,骂其无国无家,无父子,无伦常。楚平王被骂得恼羞成怒,将伍奢打入死牢。
读了父亲的来信,伍尚百感交集,既欢乐,又难过。父亲监仓囹圄,心受辱,身刻苦,每想起来,便心如刀搅,不知暗中流了多少泪水。现在父亲得免一死,闻后喜出望外,更不必说还要进京改封官职。安设好差人,伍尚风风火火地奔后厅,与弟弟伍员商讨回都见父亲,就新职的事。
伍员和伍尚虽是一母同胞,但脾气却迥然分歧。伍尚跟父亲时候长,受父亲忠君思惟影响深,且脾气较为荏弱。伍员脾气刚烈,自幼读兵法,学剑术,疾恶如仇,与侠肝义胆的军人来往多,而受愚忠愚孝的思惟影响少。他听哥哥叙说一遍,又读父亲的来信,深思半晌,说道:“兄长万不成轻信,父亲能免除一死,亦属万幸,我兄弟并无寸功,何故会改封官职呢?这清楚是钓饵,引你我中计,一并撤除,斩草除根……”
楚平王六年,立芈(mǐ)建为太子,以伍奢(伍举之子,伍员之父)为太傅,费无极其少傅。太子建不喜好费无极,费无极恨建入骨髓,想方设法欲置之于死地。
实在,孙府高低,纯系庸人自扰,晏婴不但对孙凭没有定罪,对高昭子亦未究查,正所谓宰相腹中能撑船呀!相反,对孙武的出走,晏婴痛心疾首,为齐国落空一个栋梁之材而悲伤落泪……
伍奢既在朝廷之大将平王骂得狗血喷头,为何不当即推出午门斩首,还要将其打入死牢呢?这还是费无极的奸计。伍奢有两个儿子,宗子名尚,有当今名流之称;次子名员,字子胥,有盖世豪杰之名。二人皆为孝子,如将伍奢一人杀死,他兄弟闻讯后,岂肯罢休!那样一来,虽撤除一个仇家,反而出来两个仇家,此所谓斩草未除根,后患无穷。为了除太子芈建,先将伍奢收监。芈建出逃后,楚平王依费无极的策划提审伍奢,说道:“你前番教太子谋反,本当斩首,姑念你祖上有功于楚,今赦你归田。你可写书将二子召来郢都,改封官职。”伍奢饱读经籍,历经沧桑,天然早已看破了费无极的诡计狡计,甚么改封官职,这清楚是赚二子前来,一并斩首,用心何其毒也!但是既是国君宣旨,又有军人持刃瞋目于前,不容他不写,只好眼含热泪,忍气吞声,颤抖着右手在绢帛上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