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夜间受了凉,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恶疾又发作起来,咳嗽不止,胸闷气短。顺德闻声出去,点了脚炉,使室内和缓很多。
“太上皇,喝茶。”
说罢,我便将药瓶往榻上一扔,起家下榻:“快送孤归去,若被人发明孤下落不明,会轰动你父皇。何况你新婚第二日,该多陪陪太子妃,跟孤成日待在一起,成何体统?”
“罔顾人伦,摒弃纲常,不成体统,岂不是禽兽不如?”
“皇叔,往哪儿看?”
他这大逆不道的狼子竟还笑得出来?
肩舆晃闲逛悠,更有人声传来。
我一时耻辱至极,却顺从不得,整小我似条停顿的鱼,只要抬头乱喘的份。
“劳烦皇叔。”
萧独瞳孔缩紧,一手重而易举就将我脚踝抓住。
“禽兽……不如?”萧独一字一句反复一遍,却未答话。我恐激得他逆反,转头看去,却见他竟像笑了,也不知在笑个甚么。
我听他话里有话,侧头一瞧,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玉玺,不由当即一怔。来不及敛起惊色,萧独了然地勾勾唇角,把玩似的将书中玉玺甸了一甸:“不会,刚巧是为了这个吧?”
萧独轻嗤一声:“体统,纲常,人伦,当真如此首要?”
我被他制在怀里,背上疼痛,又口干舌燥,那里听得进他说甚么, 鬼使神差便照他脖子咬了上去。萧独闷哼一声, 没将我推开。舌尖触到一点腥甜, 我便连脸面也顾不上, 环住他脖子嘬了一口,一股温热的血顿时淌进唇齿。我贪婪地吮吸起来,饿兽也似,萧独抵挡不住,被我扑倒在车榻后的软毡上。
他笑了一笑:“哦?皇叔这么急?是去赶着取甚么?”
有种邪艳的引诱。
我抬起另一脚,又落在他手中。挣扎之间,腰带也不知何时散了开来,我想起本身未着亵裤,想讳饰却已来不及,萧独垂眸扫了一眼,呼吸一颤。
我内心奥妙的一跳,手腕冷不丁地被他握了住。
我接过顺德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热茶:“现在甚么时候了?”
我伸手去夺,萧独却将它藏到身后,歪头含笑瞧着我。
我扬手扇他一掌。萧独半跪不动,结健结实挨了这耳光,伸手来替我系腰带,我撑起家子,方才纵欲,浑然不觉疼痛,这会倒是变本加厉。见我神采扭曲,萧独才发觉不对,将我翻过身去,将衣袍剥下来。布料扯到鞭伤,我吃痛,吸了一口冷气。
说罢,萧独扯下轿帘,将我掩住,疾步抱入他寝宫当中。
.......
“回太上皇,已经酉时了,可要传晚膳?”
“停轿——太子殿下,到了!”
我语气极重,特别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见他竟半跪下去,我一时愣住,旋即大愕,才认识到他要做甚么越矩之事,慌的要躲。可肩舆狭小,避无可避,我整小我陷在软毡里,颤颤收回一声轻哼:“猖獗,胡,混闹!”
我便趴在他身上,吸了个畅快。待垂垂回神,只见他颈间鲜血淋漓,紧束的朝服领子亦已敞开, 暴暴露一线古瓷般的胸膛, 狭眸半敛, 抿着薄唇,倒似被我这个叔叔轻浮了普通。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顺德一边服侍我换衣洗漱,一边道:“太上皇可知昨日玉玺失窃一事?宫中风声很紧,太上皇的人最好谨慎些。今早我传闻……”
我尚云里雾里,闻声这声才醒神,顿时是无地自容,垂眸一瞥,但见衣间一片狼籍,萧独唇边亦是不堪入目。我一手以袖掩着脸,一手去掩本身衣袍,只觉颜面尽失,竟与本身的侄子产生这等丑事,竟还不能矜持,的确愧为长辈。
顺德摇了点头:“主子对详情不甚体味,得托人探听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