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趴在他身上,吸了个畅快。待垂垂回神,只见他颈间鲜血淋漓,紧束的朝服领子亦已敞开, 暴暴露一线古瓷般的胸膛, 狭眸半敛, 抿着薄唇,倒似被我这个叔叔轻浮了普通。
萧独盯着我,微微启唇:“做甚么?”
我被他制在怀里,背上疼痛,又口干舌燥,那里听得进他说甚么, 鬼使神差便照他脖子咬了上去。萧独闷哼一声, 没将我推开。舌尖触到一点腥甜, 我便连脸面也顾不上, 环住他脖子嘬了一口,一股温热的血顿时淌进唇齿。我贪婪地吮吸起来,饿兽也似,萧独抵挡不住,被我扑倒在车榻后的软毡上。
我抬起另一脚,又落在他手中。挣扎之间,腰带也不知何时散了开来,我想起本身未着亵裤,想讳饰却已来不及,萧独垂眸扫了一眼,呼吸一颤。
“罔顾人伦,摒弃纲常,不成体统,岂不是禽兽不如?”
我一听,内心便明白了这是如何回事,还是有些不测。
我听他话里有话,侧头一瞧,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玉玺,不由当即一怔。来不及敛起惊色,萧独了然地勾勾唇角,把玩似的将书中玉玺甸了一甸:“不会,刚巧是为了这个吧?”
背部疼痛难忍,我汗如雨下,咬着牙抬脚踹他:“滚蛋。”
萧独眼神凛冽:“方才皇叔不见, 本来,是找煜亲王散心来了?”
他将药瓶往我眼皮下一递,斜伸脖子,指指颈侧咬痕。
那梦里的感受,与此时竟是如此类似。
我问:“查出甚么端倪没有?”
我拂袖忿然,再三命令,他才命人送了晚膳出去。
可惜,事情毫不会如他所愿。
我只让萧独将玉玺设法还归去,没想他转头顺手就嫁祸给了杨坚,不止一箭双雕,恐怕还要借此肃除朝中部分对他倒霉之人。
“不当。”我禁止道,“我这身子,谁看都晓得是男人。”
“回太上皇,主子传闻,是因魑国叛将乌顿自主为王,昨日已举兵进犯北疆,皇上三日以后便要出发北巡以震士气,而杨坚昏死不醒,只能从杨坚府宅中查起,皇上等不了那么久。不过,皇上说了,此事要等他返来再行讯断,太子只能查,不成自作主张。”
“皇叔,往哪儿看?”
我语气极重,特别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看甚么?”
我暗忖,萧独定是不想在外乱关头惹得朝中民气不稳,产生内斗。
我耐着性子才没砸药瓶,挖了一大块往他颈侧一抹。
“劳烦皇叔。”
肩舆晃闲逛悠,更有人声传来。
萧独轻嗤一声:“体统,纲常,人伦,当真如此首要?”
“传闻,玉玺失窃一事竟牵涉到内侍总管杨监,早朝时,好几个宫人指证昨日杨坚擅自进了御书房里。谁知皇上还未扣问杨坚,杨坚就建议失心疯来诡计攻击皇上,被侍卫砍去一臂,拖到天牢里去了。皇上是以大怒,命刑部侍郎帮手太子彻查杨坚受谁教唆。”
萧独瞳孔缩紧,一手重而易举就将我脚踝抓住。
见他竟半跪下去,我一时愣住,旋即大愕,才认识到他要做甚么越矩之事,慌的要躲。可肩舆狭小,避无可避,我整小我陷在软毡里,颤颤收回一声轻哼:“猖獗,胡,混闹!”
我接过顺德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热茶:“现在甚么时候了?”
我心中一紧:“传闻甚么?”
我捻了捻藏在袖缝里的榲肭,心下钻出一丝杀心,想起他三番两次的救我,又收敛下去:“孤要玉玺做甚么,你不是很清楚?至于煜亲王,我不过是刚巧碰到他,被他胶葛住罢了。他虽无证据必定是孤拿了玉玺,但却想借此威胁孤为他做点甚么。未免煜亲王惹事,你最好速速派乌沙将玉玺还归去,以免肇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