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背后响起嘎吱一声,我才如梦初醒。
我点点头,接了洁净帕子,跪着挪到他身边。想起前次因手被看破之事,我将手缩在袖中,谨慎翼翼地替他擦拭身上的酒水。我不敢与他对视,却觉他在盯着我看,目光像灼穿了我的□□。
“太子可真把臣搞胡涂了。这是臣的府邸,臣如何不晓得,来了甚么人,又多了甚么物件?”
“快扶太子进屋,传太医过来看看。”
“不知皇兄将神庙地点选在府中那边?我成心在东宫效仿,想参考一下,可否看上一眼?”
这是亲王府,萧煜的身份摆在这儿,萧独如何说也不能明着抢人。
半晌,我听萧煜笑道:“太子说甚么?臣听不懂。”
俗话说,久病成医,我这几年也算对医术略通了一二,萧独脉相安稳,的确不像是中毒了。近看,我才重视到他神采潮红,摸了摸他额头,竟公然烧得滚烫——心焦气燥,莫非是急成如许的?
——公然是有备而来,还好我反应及时。
“皇长兄和七叔与我都是一家人,何必与我如此见外。”
萧独笑了一笑,垂眸盯着桌上的菜肴,面色却不善。
正在商谈之际, 便听亲王家令俄然来报,说是太子登门拜访。
送行的鼓乐之声垂垂远去, 萧澜终究分开了冕京。
我紧随萧煜身侧,给他一个劲的使眼色,萧煜发觉甚么,抬手命身后推轮椅的家仆停下。见我微微颌首,他便心领神会,将萧独引向了另一边的林苑,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推出门外,萧煜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我不放心,待太医分开,又走近,亲身替他把了评脉。
我有些不安起来,萧独过来,会否是晓得尚方宝剑被李修带来了?
“若臣,执意要争呢?东西,臣倒不清楚,此人么,却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嗅到他身上那股麝香味,折磨了我一天的焦渴感更加激烈了。
七弟起家施礼, 萧煜因双腿不便,只能坐着,显得有些骄易:“太子俄然拜访, 臣真是受宠若惊啊。来人,快请太子上坐。”
不过,在萧煜府上,他想要拿到尚方宝剑,没那么轻易。
萧煜也笑了,满满的挖苦:“臣……服从。太子彻夜上门,不会就是为了对臣说这个罢?还是当真为了臣在府中修建神庙而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任谁都听得出来是讽刺,萧煜一阵沉默,想是不知如何接话,倒是七弟一声轻笑,突破了僵局。
萧独执了筷子,却不去夹菜,“不是甚么大事,我昨晚传闻皇兄要在府上修建神庙,请了李修来监工,心下猎奇,想来看上一看。”
“太子请用餐。”萧煜做了个请的手势,命家仆递给萧独一双筷子,“不知……太子来臣府上,是因何事?”
跟着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便见萧独跟着亲王家令进了宴厅。
我倚在窗边,见七弟与萧煜从城门方向返来,便下了楼去。
又听萧独如此说,我更加严峻,这狼崽子是属狼的,很多方面都灵敏得超乎凡人,万一给他找到尚方宝剑当如何是好?我当下走上前去,挨个斟酒,走到萧单身边,用心将酒洒在他身上,而后立即伏下身去磕了叩首,细声细气的连声请恕。
我舔净他唇角排泄的血,还觉不敷,他口里血味甚浓,诱得我掰开他唇齿,将舌往里探去,勾到他舌尖,悄悄咬破。鲜血入喉,竟似美酒穿肠,我一时有些含混了,浑身炎热不堪,伏到萧单身上,竟只想脱下衣物,与他共赴**,连门被推开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