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那牛头鬼急从腰间掣出大斧,表示马面,咄的一声,一个手举斧子,一个直携长枪,望门就劈,只听唿喇喇,房门怒然怼开,可见那贺官人被唬得胆战心惊,缩在角落里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只叫:“饶命。”而他身前周遭却围了四五个手持道剑的道人,战战兢兢的,嚷道:“莫过来莫过来!”
本来那贺官人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传闻有鬼作怪,也是不怕,既找到出处,却自有体例害人。不说他那前嫌作歹,但提镇里的人一听他的名号,却没有一个不闻风丧胆的,人们皆知,他是个喜好欺男霸女、杀人灭口的坏家伙,自从本身有了小孩,却看不得别家女人生娃,镇里常有女人六月怀胎七月流产之说,这等晦事,十有八九定是那姓贺的狗官所为,强奸妇女、欺侮糟蹋,还是常言威胁,如敢传出,定然不得好死。
枫杰呵呵两声,没再搭话,一身子躺下,闭眼养心。
枫杰缓缓起家,看向窗外远方,沉吟半晌道:“既做不整天子,就做个我想做的人罢,我便是图个方向,亦是你说,不过是个终果罢了。”
白痴道:“兄弟呀!你才是不诚恳哩!”
白痴回嘴骂道:“我把你个不识好歹的孙子,你是不知,我这兄弟是个化灾道人,怎生与你有冤有仇?”
枫杰止住脚步,坐在床旁,反问道:“你问怎的?”
毕竟不知此去端的何如,枫杰、天蓬可否寻到菩萨?预知后事,且听下章分化。
大肠喂着娃子用饭,笑道:“前段时候参了军,现在恰是待役期,再过几天正式入队。”
白痴哼哼道:“你也是看好女人,只是嘴里不说,都藏在内心。”
枫杰放开娃子的手,已经晓得是如何回事了,看向贺官人道:“你的孩子是不是喜好肇事?”
那王晓梅闻言,内心胆怯,从速插嘴道:“爷爷呀!吃不得,吃不得哦!你等还未见着是甚道人哩!到时如何交差?求听小女一言,留我魂罢,留我魂罢。”
虽是欢乐的话语,但家母的神采却略显迟疑不安,白痴只顾着吃,便也没有在乎这么多,枫杰道:“参军是好,但不知兄台参的是甚么军?有无粮补?或是军饷?”
却说那大肠小梅一家原是分开了善天镇,但在路上时,却听别人说,枫杰消了贺官人的烦恼,现在好生度日,便仓猝返家,一起寻至枫杰住处,跪的跪,拜的拜,特别是那妈妈,更是泪如雨下般。
牛头马面闻言,凶恶狠的唬将上去,二话没说,拽住枫杰双臂,吵嘴无常见此,举着链,前来就要锁他脖子,本来枫杰不知勾魂链子的短长,还傻傻的不知何事,是那白痴晓得,急掣出钉耙,赶上就筑,打得四鬼连连后撤,定了睛,才发明那白痴是天蓬,白无常慌道:“九齿钉耙,你但是那保唐僧取经的猪八戒也?”
贺官人一听这话,大吃一惊问道:“你那贺氏道派,但是贺老祖也?”
枫杰笑道:“你儿上了私塾是吧?”
大肠道:“道长的兄弟杀了人!惹谁不好?恰好惹的是贺官人,再不走路,都要遭殃哩!”
此言一出,枫杰忽睁睛,问道:“为何此问?”
白痴一听这话,回哭作喜道:“既如此说,不成哥哥是有神通哩?”
说不了,王晓梅骂道:“你个狗官,怎的如此惫懒?死光临头了,还替那该死道人说话,是何用心不良?冥王大人,依我看,该当去把那些捣我坟的工人叫来,这才气够光亮正大。”
方丈道:“我等虽是从佛,但却自修自行,忠是忠义,僧是曾人,寄意服膺过往途悲,帮字只是个人之称,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