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那些亲身脱手刨坟之人抓而随来,冥王将上述之事陈述一遍,问:“刨坟之事,是那贺官人定计?还是这化灾道人调拨?”
虽是欢乐的话语,但家母的神采却略显迟疑不安,白痴只顾着吃,便也没有在乎这么多,枫杰道:“参军是好,但不知兄台参的是甚么军?有无粮补?或是军饷?”
说罢,既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图纸道:“天蓬你来。”
枫杰道:“当然是没人的处所啦!你是打死了人,如果不走,你我定被官人缉捕。”
牛头马面,吵嘴无常,拖着个王晓梅,推开烂门去看,可见里头的桌子旁坐着两人,一个肥肥胖胖,凹脸凶样,另一个高挑姣美,英姿飒爽,两人见了他们,面面相觑,唬得一身子站起,天蓬讶道:“这不是吵嘴无常、牛头马面么?怎的白日勾人?倒霉,倒霉呀。”
王晓梅见他被马面带来,大声叫道:“就是这狗官,就是这狗官,是那狗奴道人调拨这狗官来刨我家山坟的!冥王大人,定要公道呀。”
说不了,冥王甩袖大怒道:“胡说!化灾道人如何能够作歹?定是那女鬼胡谗,来呀!把那女鬼推入何如桥下罢。”
大肠道:“道长的兄弟杀了人!惹谁不好?恰好惹的是贺官人,再不走路,都要遭殃哩!”
如此这般,牛头马面也来吃她,顺吃了她的手臂肩膀,吃不及,吵嘴无常从速推开牛头马面道:“莫吃了,莫吃了!再吃她就魂飞魄散了!且先饶她罢,还要事情哩!”
天蓬道:“走去那里?”
见门杀开,吵嘴无常领着那女鬼进了房间,女鬼直指贺官人,骂道:“就是阿谁短胡子拉碴的狗官,快锁他、快锁他!”
不说姓贺的狗官如此惫懒罪过。
两人见此,那白痴哈哈笑道:“好一个黄花女人家子,兄弟呀?你看咱去耍她如何?”
贺官人挥退旁人,向前两步道:“我儿芥蒂,每日每夜常叫见着女鬼,请了法师、和尚,亦是寻不着本源,你若治得好我儿,前事一往不究。若治不好,还当个杀天灾事罪。”
回到人间,善天镇的几户人家摆开延宴,热忱接待枫杰,而那白痴算是看上一场好戏,既满心欢乐对枫杰道:“兄弟面子真大,想是菩萨都要敬你三分!没想到冥王也得给脸,我看定要随你逐流,万年可贵一见的化灾道人被我赶上,怎能就此作罢?少说也得跟你混个一神半仙之称,不然也太亏欠了我的运气矣。”
那娃子哭哭嚷嚷:“我的花箍儿被强惹。”
四周灰土砌成墙,瓦盖皆是草木叶。
四鬼传闻,明显不信,黑无常道:“不消说,先锁归去再说,到了冥王那,统统都清楚了!贼寇,看锁。”
黑无常骂道:“你个杀千刀的瘟猪,为何如此这般护保阿谁道人?”
贺官人呵呵一声点头点头:“是又怎的?”
说不及,早闻声屋外嗷嗷惨叫,几人急出房内去看,场面却已是鲜血淋漓,不是脑瓜有洞就是心口喷血,那一家子见了,妈妈撇头从速捂住小梅眼睛,大肠不忍直视,枫杰心焦胆慌,他晓得,这不是田野,而是镇子,杀人之事,定将惹来灾害,如此担忧,把小梅还给妈妈,急前去拉住天蓬,嚷道:“够了!够了!”
那白痴憨憨点头,枫杰手握剑柄,前去道:“我乃化灾道人,原是大周国人士,贺氏玄门之下,因谬分开道派,从而浪迹天涯,一起积德积善,沿东进南,前去普陀山寻觅观音菩萨也,前是我友冲犯,如果有难,我以赎之。”
冥王问道:“他是何人?你知他名否?”
贺官人神采丢脸,明显是不对劲他的言语,骨子里还充满着一股不平的气势,遂问道:“我儿放荡不羁,跟他见鬼有甚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