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来了。”
他连连叩首道:“主子该死!主子该死!只是主子所言句句失实,还望贤人明察!”
唐修仪一惊,从速福身,“妾身一时蒙了心,言语无状,请贤人恕罪。”
林云熙躬身施礼道:“妾身见过贤人,贤人颐安百益。”又对着唐修仪微一福身,“唐修仪万安。”
他顿了顿,仿佛是在惊骇,“主子也不晓得主子要做甚么,若不是刘典记与主子是同亲,又曾有些友情,这些事原是不能泄漏的。本日贤人着人来查,主子方晓得犯了大错。主子虽忠心主子,但主子最大的主子只要贤人一个,主子千万不敢坦白!”
林云熙一怔,“快请出去。”
林云熙点点头,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崔院判解惑。”
青菱碧芷对望了一眼,思考半晌,都摇点头,青菱道:“主子用的东西奴婢都亲身验过,绝没有相克的吃食!”
正说话间,内里秦路出去禀道:“娘娘,贤人身边的魏少监来了。”
唐修仪微微一颤,福身道:“是。”昂首看向林云熙,缓缓道:“太医诊断,皇后娘娘是用了相克之物,昏倒不醒。”
李顺道:“是,老奴这就去。”他出来了半晌,出来道:“贤人请您出来。”
林云熙进了屋中,一众太医宫人都在,庆丰帝坐在上首,清隽的面庞在烛光下看不入迷采。唐修仪站在他身边,冷静低着头。
庆丰帝“嗯?”了一声,“如何回事?”
庆丰帝皱了皱眉,道:“背主的东西!”
唐修仪微微抬了昂首,缓缓道:“不是姐姐多心,茯藜香虽不太可贵,也是肃慎国进供的,这东西不好保存,每年也就那么一些,我记得前些时候贤人都赐给容mm了。”
庆丰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林云熙气定神闲回望畴昔,眸中一片腐败。庆丰帝垂下眼眸,“林卿当真不晓得?”
唐修仪调侃道:“民气难测,皇后娘娘是宽仁,但架不住有人狼心狗肺!”
林云熙对他微微点头,转向庆丰帝,“妾身如果然用此法,该如何估计茯藜香的用量?这香味道又不浅,若妾身用了大量的茯藜香,难保不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闻出来;如果不想被人发觉,又如何包管能起到感化?”
林云熙看着庆丰帝,“贤人也感觉是妾身做的?”
林云熙是在将近寝息的时候才晓得皇后昏倒不醒的动静,她愣了愣,问琥琳,“如何回事?下午的时候皇后是说有些累了,也不至于到昏倒境地吧?”
林云熙淡淡一笑,对着中间的太医问,“皇后娘娘是用了相克之物才昏倒么?”
庆丰帝指了指唐修仪,“你来讲。”
林云熙道:“妾身是传闻皇后娘娘仿佛身子不大好,传了太医来看,只是不知您为何传了妾身来。”
林云熙阖上双眼,对这些话不加理睬,庆丰帝满脸淡然,唯有唐修仪非常感喟的模样。
唐修仪急道:“贤人忘了么,这另有个证人呢!”她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内侍,眉宇间有些烦躁和不安。
碧芷神情犹疑,“奴婢闻的并不逼真,以是不敢断言。”
林云熙恍若未闻,只看着庆丰帝。
她径直带了青菱碧芷随魏少监往重华宫去,宣政殿表里鉴戒森严,出入转角之处站着很多面熟的内侍。
碧芷张了张口,犹踌躇豫隧道:“奴婢……奴婢站在柔嘉帝姬那一边,模糊间仿佛闻到帝姬身上有些味道。”
秦路道:“两月前他偷了夫人陪嫁的一副景泰蓝首面和一柄金丝楠木镶玉快意,被主子发觉,夫民气慈,并未报给内侍监,只叫主子打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