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仪怔了怔,看向庆丰帝。庆丰帝不语,还是是木无神采的模样。
林云熙对他微微点头,转向庆丰帝,“妾身如果然用此法,该如何估计茯藜香的用量?这香味道又不浅,若妾身用了大量的茯藜香,难保不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闻出来;如果不想被人发觉,又如何包管能起到感化?”
那内侍道:“主子被赶出昭阳殿后,就到莨月阁做些粗活。没几天工夫,便有人来看主子,说是昭阳殿的,问主子愿不肯意持续为主子效力。主子仁慈,没把主子发落去暴室,主子戴德戴德,哪有不肯意的。主子还送了银两来,说是主子犯了错,不能顿时回昭阳殿,但只要主子办功德儿,便把主子再调归去。”
庆丰帝又道:“只是朕观林卿为人,当不会胡涂至此。”
董嬷嬷也皱起眉,她缓缓道:“相克之物并不止在吃食上,胭脂水粉乃至汤药花草都有能够,青菱你们再想想。”
李顺道:“是,老奴这就去。”他出来了半晌,出来道:“贤人请您出来。”
林云熙淡淡一笑,对着中间的太医问,“皇后娘娘是用了相克之物才昏倒么?”
皇后娘娘那边?林云熙疑道:“出了甚么事?”
林云熙瞥了他一眼,“当不起,有着盗窃名声的主子,我可不敢当这类人的主子。”
林云熙淡淡道:“仅凭姐姐一句话就想治mm的罪么?就算皇后娘娘真的是因为茯藜香而昏倒,也不能证明是我做的。”她向庆丰帝福一福身,“妾身本日是第一次见,送她东西也是一时起兴。妾身如何能算到帝姬会将宫花交于皇后娘娘看?”
正说话间,内里秦路出去禀道:“娘娘,贤人身边的魏少监来了。”
庆丰帝微微低头,“也好。”
林云熙一怔,“快请出去。”
林云熙转头对着董嬷嬷道:“嬷嬷且在宫里,叫青菱碧芷跟着我就是。”
庆丰帝“嗯?”了一声,“如何回事?”
“相克?”林云熙不解,转向青菱碧芷,“你们本日与我一道去的,席上可有甚么相克的吃食吗?”
林云熙微微皱眉,仿佛有些眼熟?是在那里见到过呢……是了!这不是上会被董嬷嬷和琥琳查出来阿谁埋在昭阳殿的钉子吗?她记得是叫秦路找个由头弄出去了,如何是他?
林云熙秀眉微皱,罢干休道:“这事不要多管,事关皇后,我们要避讳。”世人一凛,恭声应下。
唐修仪满脸不成置信,惊呼道:“贤人?!”
林云熙心下一沉,唐修仪真是费经心机惟扳倒她。不管这内侍说了甚么,她如果认了,便是暗害皇后其罪当诛;如果不认,便是听任部下的主子去死,这等凉薄,将来另有谁肯为她尽忠?
跪在地上的内侍忙叩首道:“主子不敢扯谎!主子不敢扯谎!主子虽被打收回了昭阳殿,但主子仁慈,主子一心只向着主子!若不是……若不是……”
唐修仪微微一颤,福身道:“是。”昂首看向林云熙,缓缓道:“太医诊断,皇后娘娘是用了相克之物,昏倒不醒。”
庆丰帝目中平平,“你若能证明本身明净,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青菱碧芷对望了一眼,思考半晌,都摇点头,青菱道:“主子用的东西奴婢都亲身验过,绝没有相克的吃食!”
庆丰帝的贴身寺人李顺就在凤寰阁外,见林云熙出去,从速上前驱逐,施礼道:“徽容夫人宜安。”
“起来吧。”庆丰帝声音淡淡,对服侍在旁的内侍道:“去宣昭阳殿的首级少监来。”当即便有人去了。
林云熙对着庆丰帝道:“贤人说呢?”
林云熙冲他微微点头,“贤人传我来此,我已到了,劳烦李大人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