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把他们松开,救醒尝尝?”
木大通瞥了眼全厅,瞧着人都来的差未几了,便咳了一声,大声道,“大伙儿温馨!”
这话一出,很多双眼睛都刷刷瞪向了他,这条主张馊透了,这两个煞星那是无风掀浪,没事都要来摧辱世人一番的,在场的人哪个没受过他们的毒打唾骂?没趁他病要他命都是怕被盗窟里的人抨击了……何况就算救下这两煞星,谁能包管他们不恼羞成怒,要反过来弄死世人?毕竟这都好些天没见谁家里奉上赎金了,煞星们送饭来的时候都说再见不着银子,就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喂狼。
背面的人有样学样,一个个如同放风普通,探身出来,猛地见了晨光,只感觉仿佛隔世,有那心潮冲动的更是老泪纵横,跪坐在泥地上不肯起来,这般不见天日的阶下囚日子,何时是个绝顶啊!
本就是草台班子,绿林风俗,自在散慢那是常理,敲响议事钟一刻钟以后,才聚起了一小半的人,又过了一刻钟,才算勉强凑齐大小头子。
胆小的那人细心瞅了一大圈,却没瞧见那两个的踪迹。
说话的人鼓起了勇气,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摸索着叫了几声,却不见那两个煞星出声痛骂,便推开门出来一瞧。
“没错,说不准是这寨子里出了甚么乱子呢……”
“那两个煞……保卫呢?”
世人瞧了心下骇然,你一言我一语,乱纷繁地猜想起来。
那人就壮着胆量,迈出了山洞。
“孙创业不是说他家大娘子本领高强?”
洞内世人纷繁发问,“如何样,如何样!”
这钟声是黑风寨子里调集众兄弟商讨大事用的,这些阶下囚们被关了这么些光阴,都大抵晓得一些,被关在山洞里穷极无聊时,也听到过这议事钟的声音,约莫是每旬日响那么一回。
他一想这保卫也不在,他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没吃少喝,洞里关了那么些人,气味臭不成闻,又阴冷潮湿,若再这般下去,只怕他也活不了多长时候,归正这会看管也不在,他就出去,就算逃不了,哂哂太阳也是好的。
“得了,甭说这些没用的话,现下这保卫的都这般了,我们可该如何是好?”
“不能吧,孙创业竟能识得如此能人?”
“那你们说是如何回事?”
“逃?往哪逃?这盗窟是个葫芦口,就一条出去的道儿,还得颠末盗窟,你想让大伙儿挨着个去送命?”
“说不准是夜里见鬼了呢?”
但上回钟声敲响,还是五天之前……
“咋了这是?不是才刚议过事?又有肥羊路过?”
有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三当家,今儿如何好端端地要议事?上回不是说让兄弟们安息几日,练练兵么?”
这些人乱纷繁争来吵去,却都拿不出个靠谱的主张来,正没何如时,忽听得山下塞子方向传来了短促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