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见五人出去,也不睬睬,直顾骂人,旁若无人。这般骂了半天,直骂得口干舌噪,喉头冒烟了,方才开口,顿感腿脚酸痛,想是战立太久了,一屁股坐上太师椅,端起茶杯喝茶。“咕咚”一声,抬头饮尽。“哈”地一声,缓了口气,朗声道:“来人哪,传令下去,全帮高低筹办,集结府门外,本座要亲率本帮帮众,前去豪杰村,灭了豪杰帮,取了郭巨老贼狗头,拿来当下酒菜吃。”
五人自来水府至今,头遭见到水淙如此起火,心中略慌,眼望典鸣,见他不住朝这边眨眼,嘴角暴露对劲笑容,心念一转,已然明白,定是他有了行动。
水淙转头一看,见骆大元双手捂肚,脸孔狰狞可怖,神情相称痛苦,心中一惊,暗道:他的腿伤将养两三天了,还没好么?似他这般痛苦神采,仿佛不是腿伤发作,却又是那里不舒畅了?
五人听了这话,相互看看,面面相觑,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才是。
五人见他带头,只幸亏背面跟着,一齐出了“迎客堂”,沿着鹅软石路面,径直走出门外。
次日凌晨,水丁受命带着仆人侍女服侍五人,心中倒是老迈不欢畅,只是碍于老爷号令,不得不从。
水淙闻言,游移不定。
隋承志见水淙向前欲行,仓猝上前拦住,道:“水帮主,我大哥身材不适,需求有人顾问。别人顾问,我们兄弟不放心,如许罢,我和三哥留了下来,顾问我大哥,二哥和五弟随你们一起去,如何?”
五人进得大厅,只见水淙背负双手,正肝火冲冲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开口叫骂,左一句“老贼”,右一句“匹夫”,不干不净的,好不愤怒。
水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道:没用的家伙,老是有事。向水丁道:“快把大夫叫来。”
水若寒猎奇心起,问道:“倒是产生甚么事了?”
典鸣目视水淙,看他神采行事。水淙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水丁见这势头不对,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转过身去,躲得远远的,免得无辜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