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鸣听到这话,一鼓掌掌,笑道:“好,我就等你这句话。典某心中有个主张,正要说与五位少侠晓得,只怕你们不是出于至心,便迟迟不敢说出口来。既然五位同有此心,我也想图个放心,那便大家发个誓,大师伙儿共诛水淙,谁如有异心,谁就不得好死。如何?”
五人便朝饭堂方向走去,转过几个弯,到了饭堂,走入里屋厨房,却见三四个仆人在那繁忙着,有的杀鸡,有的切菜。隋承志见炉上生着火,药帖放在一旁,便让仆人脱手煎药,又探听了那里能够沐浴,晓得村北就是太湖,五人回屋带上新的衣衫,沐浴毛巾,径直去了北边。
这般坐了半天,耳入耳得更夫敲起了四更天的更,五人都泛困了,相互道个别,各自回房睡了。
典鸣见五人将本身心中主张大抵听明白了,见已二更天了,便即道别。一转过身,脸上暴露奸佞神采,只是背对着五人,五人并未看到。
五人一一发过了誓,眼望典鸣。典鸣“嘿嘿”嘲笑两声,指天发誓道:“我典鸣身为豪杰帮智囊,本日与在坐各位订立盟约,共同对于水淙,大师同心合力,完成大事,中间若三心二意,愿受千刀万剐而死。”出语逼真,不似作假。隋承志听在耳中,却模糊感觉哪有不对,但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
只听府别传来“梆梆当”的打更声,夜深人静入耳来,甚为清脆,倒是更夫在敲二更。
水若寒四下里一瞧,并不见一个水府的人,心中奇特:水府的报酬何迟迟不来服侍?只听隋承志道:“五弟,你把药放在饭堂厨房里了罢。走,我们一起去为大哥煎药,趁这当子工夫,恰好洗上个澡。”
五人刚才全神灌输的聆听典鸣说话,并未感到如何闷热,这时回过神来,顿觉气候闷热难当,赶快翻开窗户透气,却又那里有风?只见一轮明月西斜枝头,照得空中雪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