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玉轩,传说中那位可骇的灵宗宗主。现在正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站在那艘不起眼的小舟上,手里抱着他的掌上明珠,冷眼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些得道高僧。
残阳眉心紧皱,心乱如麻,若让众师兄弟分守八方,则七元解厄大阵必将难以成型,若不派出众师兄弟,则上清寺千年沉淀危矣!他谛视看着那一叶小舟,眼神中有些许不甘、无法。
“月师兄……”
“大敌当前,戋戋容封何必固执,随他去吧。”
“六合奥义,一方自有一道,残雪大师聪明之人,堪破迷障,心有大自在,星亦寒佩服佩服!”
闻人玉轩不再多言,甩了甩衣袖,进入船舱,抱着哭成泪人的玉衡,又奏响了那首《凤求凰》,当年了解于此。
“我去看看这孽徒,他要走就走,要留便留,现在赖着算是甚么事理!”残暴正要朝容院而去,却被一名容颜俊朗,笑容温暖的和尚阻了下来。
当年他受伤了?这六个字冷静的缭绕在心头,不语,不问。
一小沙弥上气不接下气、边跑边报,显得甚是火急。
“月师兄,当年何其清闲,在那东荒光阴海看日升月落,都是他们,这群自夸为天下的君子君子,潜入大荒,扰乱时空,盗取宝贝,将我域外之民摈除于苍茫天涯,师兄你不恨吗?”闻人玉轩口中的旧事让残叶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与追思。发觉到这些,闻人玉轩持续诘问“师兄,当年势实是为何?为何你要舍弃东荒,舍弃星弟,甘心为这些竖子所差遣!”
释天心中有些担忧,舟中的人,天上的海,山间散落的人影,以及师父身上的旧伤。
这番话既是对残暴所说,也是对其他师兄弟所说,近百年来,上清寺或许过于看重修道一途,而忘了佛法宗义――“善哉”二字。
令下,世人皆受命而行。唯独容岳不知所措。
“闻人施主,此中各种,皆已是过往,当年的对错,谁又能说的清,我与六师妹既已做出了挑选,便不会违背信誉!”
“施主谬赞,不知施主右小腿近些年可还酸痛?”
琴声便没有箫声那般安闲淡定了,多了几分相思与孔殷,忧愁与不安。师兄弟九人中,残玉道心最是不稳,命途最为盘曲,当年一战后避居缘院,舍六尘,断俗缘,然毕竟还是割不竭,舍不下。
此中渊源,善恶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