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族阀门干系盘根错节,一旦给他们寻着机遇,这些人必会借朱玉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王者之争。
季承欢顿了顿,天子这话既说的冠冕堂皇又意有所指,一语双关的警告他东秦不要再行教唆和刁难之事。
“太上皇恕罪……”
君北衍轻笑出声:“太上皇公然低调。”
朱景然瘪了瘪嘴:“皇兄说的是,是臣弟谨慎眼了。”
太后垂着眼,搁在扶手的手微动了动:“依太上皇的性子,他惩办人哪有不见血光的事理?”
太后启口道:“天子,本日乃我大楚与东秦参媾和婚事件,两国联婚乃大喜之事,实在不宜见血光。”
他勉强一笑道:“天子陛下言之有理,是承欢冒昧了。”
季承欢神采遽然一暗,在来之前他本觉得朱景禛初登帝位,国本不稳,朱玉虽是个昏君,但另有一群以右相赵言良为首的愚忠之人愿跟随朱玉企图复位。
“你倒不是谨慎眼,只是有颗想当配角的心,也罢,等我成全了那两位卿家,再来成全你。”褚玉嘲笑连连。
啥?倒——夜——香?
二人气还没舒完,褚玉撑起家子也不看这二人,持续道,“以一月为限,你二人PK……”
朱景禛手指轻扣着龙椅扶手,脸上带着未褪的笑意,语气微硬:“东秦太子,你此话说差了,你本日前来所为者是两国联婚,若我大楚能与你东秦胜利联婚你方不枉此行,再者世人常常轻易被事情的表象所蒙弊,东秦太子误信传闻也不敷为奇,只不要以讹传讹,再说不出甚么不该说的话,做出甚么不该做的事才好。”
“《太上皇语录》不敷官方大气,还是叫《太上皇辞海》来得正式气度些。”
年功臣和吕品一听,二人从速叩首谢恩,在起家之际对视一眼,刚心心相惜,一唱一合的两人眼睛已添上一层阴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