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衍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笑意:“臣向来体贴太上皇,只是太上皇不自知罢了。”
谈到一半,朱景禛又昂首问了一句:“太上皇,朕刚与国师参议,深觉你所说的治水患的体例实在可行,不知太上皇可另有甚么好的建议,一并说来听听。”
殿内铜制雕兽三足炉中喷出袅袅细烟,芳香氤氲,君臣二人边饮茶边论国事。
褚玉对他冷冷的翻了个明白眼,身子一转,拿背对着,不再理睬这君臣二人,只一心体味这煎熬等候的痛苦感受。
“不喝。”褚玉想也不想,冷冷回绝。
褚玉瞟他一眼,愤恚道:“如何着?现在我成了太上皇,连个谈吐自在都没有了?”
下旨诛灭苏家九族的恰是本身,除了朱玉和俪妃,苏家九族早已灭光,现在怎能够冒出一个苏非?
朱景禛半眯着狐狸眼着着褚玉,眸中暖色骤现,“甚么叫谈吐自在,莫非太上皇你还想即位不成?”说完,又转头问君北衍道,“国师,你夙来体味太上皇,依你所见,她可有此心机?”
控告完,褚玉干脆直接将手里茶盅塞回君北衍手里,凉幽幽道:“我不需求你的体贴,你的体贴若实在无处安设,就安在天子那边吧!他那小我比较空虚孤单无聊,正愁得不到体贴。”
朱景禛摆摆手道:“容卿有话但说无妨。”
朱景禛似笑非笑道:“太上皇,听你之言,你心中颇多怨念啊!”
当年苏明堂任岭南河道总督一职,在重修宁河堤坝期间贪墨银两,并大肆搜刮本地哀鸿交纳赋税,弄的民怨沸腾。
褚玉转头恨恨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才身材有弊端。”说完,却见君北衍一副好脾气模样,那眼神里似还真带着几分体贴,褚玉不好再生机,接过茶盅饮了一口,又猜疑道,“国师何时如此体贴起我的身材来了,你会有这么美意?”
事理虽懂,心却难安。
“但愿如国师所言。”朱景禛切磋的看着褚玉激愤的神采。
褚玉细想想也是,太后不待见她,她也不待见那老巫婆,她若冒冒然的跑到永寿宫去,轻易激化冲突,于救奥特曼无益,以是她只能派了琉璃跟着去密查动静。
“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尼玛!如何还没动静?
有民怨就有抵挡,苏明堂不但不思过补过,反与苏明瑞勾搭派兵弹压,搏斗百姓。
“太上皇,你这清楚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朱景禛冷冷的一句话叫褚玉愣住了脚步,只听他又道,“要想看奥特曼也不急在一时,你多留半晌多说一说管理水患的建议再走也不迟。”
褚玉笑容满面立在窗边向外张望,她本想和端王一起去永寿宫救奥特曼,何如狐狸天子说,太后眼不见为净,若见了她会勾起心中怨怒,不但于事无补,反帮了倒忙。
唉唉唉……
褚玉端着茶盅嘲笑两声,眼微微一扫,瞥向静坐在那边正淡定饮茶的朱景禛,不无调侃道:“国师你真是太会讲笑话了,你体贴我?体贴的合着或人把我变成了太上皇?”笑声更冷,只笑的肩膀有些颤栗,“呵呵……你若再多体贴我一点,怕连我的命也被你体贴没了。”
“宣——”
容痕直直问道:“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苏家公子苏非?”
跟着等候时候越来越长,褚玉已由无法感喟转为焦燥抑愤。
君北衍回身放下茶盅,淡然一笑:“依微臣所见,太上皇只要色心而无色胆,她连色胆都无,又哪来的胆色存那样不该存的心机。”
唉唉……
朱景禛神情一变,苏明堂乃俪妃表兄,也就是朱玉的表舅,他与他的兄弟——虎狼将军苏明瑞在朝堂上权势滔天,二人结合右相赵言良一举将朱玉推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