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青枝拖着沉重的脚步分开了。
朱景禛想再说甚么,却只微微一叹:“豆豆,你如何老是听不进好话。”挥手又对着吴太医道,“你且退下。”
朱景禛神采一松,褚玉挥手道:“不就拉个肚子么?不消开药,苦死了,我不肯喝。”
褚玉痛的龇牙咧嘴,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叽里咕噜起来,她俄然有了一种激烈的想放屁大号的感受。
见褚玉的五官已扭曲到狰狞的程度,朱景禛神采不自发的更加严峻起来:“传太医——”
褚玉的手被他抓的生疼,她用力一甩,朱景禛的手却好似八爪鱼似的甩不掉,褚玉干脆不再作涓滴挣扎,挖苦道:“你若不干与老子的私事,老子才不管你后宫有没有人,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跟我没半毛钱干系。”
褚玉见青枝丧魂落魄的模样,轻笑一声道:“阿狸叔叔,你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褚玉高仰着下巴死盯着他,两人针锋相对,直到朱景禛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一步,褚玉方才痛的“咝”了一声觉悟过来。
想到此,褚玉的气势在刹时就矮了两分,可又不肯在朱景禛面前落了下风,咬着唇儿兀自作着内心斗争,俄然痛苦的“哎呀!”一声,另一只手从速捂住坚固软的大肚皮,哈腰叫道,“好痛——”
朱景禛神采变了变,褚玉火一上来,感觉很不解气,又冷嘲热讽道:“你连合硕那样的白富美都瞧不上……”微顿一下,褚玉拿更加暴虐的语气道,“我仿佛听闻阿谁绝世美人吕华彰也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阿狸叔叔你的后宫,你看不上合硕也就罢了,连京都最负盛名的美人都瞧不上,她但是天下多少男人朝思暮想的女子,你要不是眼瞎就是才气出了题目,要不就是你性取向有题目。”
朱景禛头也不抬,沉声一喝:“滚!”
“良药苦口。”朱景禛劝道。
“有无大碍?”朱景禛问道。
“啥?银子?”褚玉顿时两眼放光,想一下,又拿出一种思疑的态度道,“你会有这么美意?”
青枝一惊,神采刷地就白了,眼睛里已逼出泪来,正要退下,朱景禛忽喊了一句:“站住!”
褚玉脸上一垮,撇着嘴非常严厉的辩驳道:“阿狸叔叔,你可别忘了,老子是太上皇,你是皇上,论理你该叫老子一声爹,哪有儿子敢管着爹的,你这不是反天了么?”
朱景禛“嗯”了一声道:“确是好话,我来此是想给豆豆你送银子的。”
朱景禛还是不昂首,只淡淡道:“你既然是太极殿的宫女当属于太上皇一人,今后有眼色些。”
朱景禛俄然直直起家,一张冷峻的脸与她的大饼脸近在天涯,伸手就抓住了褚玉肥厚的手掌,身材威立不动,冷声道:“你就这么体贴我的后宫?”
褚玉怔了怔:“你甚么意义?”
褚玉瞧着才退下不久的青枝已换了一身碧绿素净的宫装,发髻上还插了一串新摘的飞燕花,更加衬得她肤白貌美,她不由嗤笑一声:“换了身衣裳还蛮美的嘛!”
“不——”褚玉恨不能直接将这碍眼的朱景禛踹走,只怕行动大了憋不住屎尿屁,只能挥胳膊将他一甩,夹着两腿咚咚咚的跑了。
褚玉肚子里一空,顿觉身形轻巧起来,她迈着轻巧的法度一屁股坐在炕边,吴太医从速恭恭敬敬上前给褚玉搭脉,神采微有些严峻,半晌方道:“太上皇可曾吃多了甚么?”
褚玉囧的五官抽搐,憋住!必然要憋住!千万不能跟前次一样丢死小我。
吴太医立即恭敬答道:“无碍,只多跑几趟茅房罢了,微臣再开一副药方给太上皇,至晚也便可好了。”
朱景禛不耐的挥一挥衣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