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禛微一诧,合硕要嫁豆豆?
那人正欲再回话,却闻声御书房外一阵喧闹。
青枝浑身一抖,叩首道:“皇上恕罪,若非兹事体大,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夜闯御房书,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哪怕奴婢现在就是死了,也不悔怨夜闯了御书房,克日奴婢经常听得太上皇梦话连连,说要带着奥特曼一起即位,奴婢常常听到都是胆战心惊,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朱景禛独坐在御案前,手中羊毫饱蘸朱砂,当真的批着奏章,正翻到户部尚书李玦从岭南递来的奏章,奏章上述新任岭南通判廉洁之治水很有效果,朱景禛眉色松了松,忽想到和廉洁之一起前去岭南的苏非,松了的眉头又锁紧,正要批复,一个灰扑扑的男人仓促赶进殿来。
这个该死的肥婆竟然又旧病复发,勾引发了季承欢,她要娶合硕他不恼,归正就是娶归去也白搭,她要嫁奁他也不恼,归正这嫁奁终归会落到他手里,可她却牵起了季承欢的手,这一点令他莫名愤怒。
可天子为何没有任何表示?这叫她实在烦闷。
青枝咽了一下因严峻而产生的口水,持续道:“今晚太上皇与东秦太子秘谈之事奴婢不敢不报,也不能不报,皇上可知?不但东秦太子对太上皇示好,就连合硕公主也说情愿嫁给太上皇,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启禀皇上,渠阳王方才去了沐王府,东阁大学士吕品亦伴随前去。”那人衣服虽灰扑扑,生的倒也不俗,只是过分冷冽,令民气生寒意。
“奴婢瞥见太上皇和东秦太子,公主三人奥妙相谈于御花圃,厥后不知如何的,合硕公主哭的跑了,单留下太上皇和东秦太子,太上皇密切的拉住东秦太子的手,二人又至鲤鱼池相谈很久,奴婢瞧着太上皇怕是看……看上……”
“咔嚓——”
青枝欲言又止,朱景禛乌黑的眼眸里浮起顷刻间的暗色,随即便规复了他那副冰冷的神采,冷声道:“怕甚么?”
此时的御书房,如墓普通的死寂。
君心向来都是最难测的,她想再多也没用,她心中坠坠,悻悻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