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件城主一摊双手:“若能拿下当汉科罪,当然更好,如有确实证据,本城主也毫不会枉法懒惰。可惜柴郎拿不出证据,乃至连地点都指不明,本城主只得如此,也该当如此。”
听完以后,小九惊奇道:“就这么简朴?你这城主当得怎能如此费心!”
伯益大人忍不住插话道:“当汉不是一条性命吗?柴郞当众刺死当汉,按律亦是极刑,这不也是一条性命吗?”
伯益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这就直接去姑射之山吗?”
小九:“拿到证据,但事情已出,城主大人又筹算如何办呢。”
无件城主惊奇道:“你说甚么?是当汉所杀之人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年无件城主乘车在翟水边行走,有一段河岸埋没陷坑,马车俄然颠覆,眼看就把他扣出来了,是前面车上的伯益大人施法将其救起。此事产生在大禹治水期间,伯益刚好奉大禹之命来到了翟水部一带。
小九起家道:“既如此,我们就告别了……伯益道友,走吧!”
伯益又先容道:“随玉道友乃宝明国公子,亦是太上弟子。他曾在吕泽部长居,得虎君现身亲身指导多年。”
伯益:“哦,何忠何孝?”
小九没说话而是悄悄一招手,亭阁中俄然卷起一阵阴风,烛光摇摆变成了青白之色,那诡异的气味令人不由寒毛倒竖。阴风中有一道仿佛透明的虚影现形,飘忽之间似随时都会消逝,向着世人施礼道:“我叫胡桩,是来自济丘部的客商,路过此地被凶徒所害……”
出身阴神的鬼修极难大成,但若不得大成,活着存留最长的时候也超不出世前原有的寿元。遵循后代某些人的说法,便是阴寿不超阳寿。
在这类环境下,柴郞也就不会再去杀当汉、犯下极刑了。而当汉还活着、有能够获得其供词;就算当在汉那边没有审出供词,他家里的水缸上面也是能够搜出罪证的。
伯益忍不住感喟道:“本来你不是不知如何查案,只是不欲为之。”
伯益似是答非所问道:“柴郎的告密,确系真相。除他目睹以外,山中亦有干证,众鸟兽见之。”
无件城主迷惑道:“就为此事,莫非师弟与那柴郎或当汉有旧?”
实在小九和无件都未正式拜虎娃为师,但他们曾在虎娃座下听讲,自称太上弟子倒也没甚么不成。小九见无件城主俄然变得这么亲热,还称呼本身为师弟,只得苦笑道:“我亦未见先生多年,不知先生现在在那边清闲。”
小九皱眉道:“先生所谓有为,非无所作为;所谓无事,非遇事不见。现在清楚有事,城主大人怎可如此说呢?”
那客商胡桩已死,小九却能施法律其阴神现形,还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固然无件城主已修炼多年,却仍不会这一手神通,更悟不透此中奥妙,惊奇之下的第一个动机,当然是想向小九就教。在他看来,这必然是虎娃教小九的,而他当年在薄山顶上听虎娃衍说大道时,虎娃可没有详细讲过这些。
小九:“忠于事,孝于恩。”
伯益亦是一名修士,现在已有化境修为,他所修的独门神通,善于辩白鸟兽之言。鸟兽不会说话,但伯益却能以神念听懂它们所表达的各种意义。此事在中华各部早有传播,他说山中有鸟兽见之,那就是真有鸟兽见到了当汉杀人。
小九以仙家大神通勉强凝集胡桩的阴神并将其唤醒,自述遇害颠末以后,执念已消,当然也就烟消云散、重弃世地循环了。无件城主叹道:“可惜这客商之阴神已散,不然可在堂上唤出,指认当汉杀人之罪……天子核刑时,便可对柴郞从轻发落,或怜而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