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冲着不远处的望云亭抬了抬下巴，非常天然地对绿篱说道：“去那边坐一下吧。”
我不忍心再恐吓小女人了，便收了话，轻声问道：“我只问你，你可有何筹算？”
绿篱低头沉默好久，抬眼看向我，问道：“娘娘既然看得如许明白，为甚么不动些心机去夺得皇上的心？人都说江氏聪明剔透，可奴婢感觉她半分都比不上娘娘。”
我暗自叹了口气，说道：“你别问我是如何晓得你们两人暗里来往的事情，你瞒得虽好，可这世上并无不通风的墙，家里是迟早会晓得的。若在平常人家，你们俩个郎才女貌，又是心心相印，天然是大好的姻缘。可我们张家是外戚之家，又手握兵权，已是引得皇上顾忌，而贺家偏生也是军中砥柱，贺将军的娘亲又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
我乐了，冲她眨了眨眼，笑道：“这事，决定权向来不在男人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