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说话,我等得半晌,终究没了耐烦,忍不住伸出脚去悄悄踢他,道:“哎?说句话啊,总不能是来这儿梦游的吧?”

她几个吃吃笑了几声,便就相携着拜别了。我单独进了卧房躺下,待屋内一静下来,却也觉出几分惊骇来,一时想也不知那几人记得锁院门没有,一时却又想这谷里都是妖怪,便是锁了院门怕是也没用。

我游移了下,就又摸索道:“那您来这儿只是随便……坐坐?”

红袖她们都正值芳华幼年,听我这般一说,非常意动,相互看了看,却又都来看我,吭哧道:“留公主一人在家,不太好吧?”

红袖恨恨瞪我一眼,一甩帕子负气出了屋子。

普浅显通一句话,不知黄袍怪为何俄然又恼了,一掌控住了我胳膊,将我扯到他身前,恨声道:“你再敢扯谈,我就――”话到此处戛但是止,他也未说出他就如何,只又低低地冷哼了一声,便就松开了手。

黄袍怪倒是悄悄嗤笑,道:“不过是个妖怪,既不需当值,又无人管束,是忙还是余暇还不是全凭己定。”

我气得极了,反而不测的安静,只至心实意地与他筹议道:“大王,您下次来还是先去院角里吹箫吧,好么?这要吓死了我,便是我做鬼也不怨您,你本身内心也会过意不去,是不是?”

红袖还要伸手再打一撮毛,我忙出声拦住下了,笑道:“她一个小孩子,你跟她置甚么气!”

我一噎,冷静看他,光芒还是暗淡,可眼睛却已垂垂适应,又离得他这般近,五官不但清楚可见,便是眼中神采也能辨出一二分来。我抿了抿唇,答道:“我确不能如何了你,便是再恼再恨,也不过是一辈子不睬你罢了。”

“还喝酒了,喝酒了!”一撮毛刚又跑去看了,忙着弥补道:“我亲眼瞧到我们大王和海棠对饮了,接下来,就该一床大被了吧?”

再一日,海棠又单独来寻我,不料才到半路却出错滑落沟中,连脚都扭到了,若非白珂碰到,怕就要冻死在内里。黄袍怪得了动静,不但亲身去看了一回,转头又命柳少君送了灵丹灵药去梨花苑,还特别派了两个聪明聪明的小妖给海棠做丫环使。

许是瞧出我终究认出了他,黄袍怪撤了手,又道:“莫怕。”

第二日,一撮毛便就密查了动静来,黄袍怪又去了一趟梨花苑,返来后还嫌那边烟气大,特地命人去给梨花苑里换了银骨碳。

红袖这才作罢,倒是谨慎看我一眼,道:“公主,您莫多想,咱家大王不是那样的人。不说桃花仙,就这谷里长得都雅的也很多,可也没见着大王去沾哪个了。照你们的话来讲,我们大王是个君子,坐怀稳定的。”

我掐指算了一算,惊道:“哎呦!你两个真都不小了,加起来恰好五百岁,两个二百五呢!”

我本来也是如许感觉,闻言不由笑了,“我就料着你之前说事件繁忙不过是个借口。”

我本来也是如许以为的,可惜……竟是看走了眼。

“没事没事!”我摆手,又叮嘱她们:“走的时候关好了院门,谨慎别招了贼。”

“淡定,淡定。”我忙安抚她,“套路,都是套路!”

红袖那边还是不忿,“假摔也就假摔吧,偏还要说是为着来寻您,这不明摆着往您头上扣屎盆子吗?”

红袖闻言,忙把手中小鱼砸向了一撮毛,怒道:“你脑筋被猫吃了啊?”

第三日,海棠过来我这里求见。我懒得与她周旋,直接命红袖把她挡在了院外。听闻海棠在院门外站了足足小一个时候,这才含泪拜别。当天下午,黄袍怪就又去了梨花苑,直坐到入夜才走。

总之,连续几日,海棠就没消停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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