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似是看出我的心机,挖苦地笑了一笑,道:“你用不着惊骇,我若想杀你不会比及现在。我此次来,只是来瞧瞧你。”

而那神婆,貌似还是之前义安公主保举给二公主的。

我想,我必然是让她绝望了。

我非常奇特,“既不想见我,那你来做甚么?”

海棠目光怨毒至极,瞪得我半晌,却忽地又笑了,问我道:“你晓得为甚么我明显杀你易如反掌,却不动你,只冷眼瞧着你那一对蠢爹妈给你重选驸马么?”

白珂神采微变,说不出话来。

她连续“你”了几遍,也没能说出我到底如何来,可见真是气得狠了。我坐在台阶上,无辜看她,又问道:“你还往下说吗?不说我可就归去睡觉了,这地上也挺凉的。”

白珂面露不解之色,冷静看我。

我摸了摸鼻尖,好脾气地答道:“或许吧。”

“你感觉我另择良伴就是对不起奎木狼,是么?”我问海棠。

海棠愣得一愣,这才嘲笑,道:“他不过是个修炼成妖的牲口,竟然也敢宵想我!他肯守在我身边,不过是他存着痴心妄图,所作所为,又不是我求来的,干我何事?”

海棠忽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我,怒道:“百花羞,你用心气我呢吧?”

我离宫那天,恰是大雪初晴,车驾出宫门时,好巧不巧地,竟就碰上了白珂。他许是还未接到军中调令,仍旧穿戴禁卫军的服饰,模糊还是之前面庞,就策马立在道边,恭声与我说道:“白珂送公主一程。”

海棠悄悄一哂,嘲道:“你不过是比我占了个‘早’字罢了!”

不想当天夜里,那海棠竟就真的上了门。

海棠一时怔住。

没过两天,后宫里就起了波澜。

难怪王后给我选驸马,海棠没有从中拆台,本来,竟是存着如许的心机?

她微微一笑,傲然答道:“我乃是天女转世,这些凡夫俗子,如何配得上我!”

她哑了一下,随即就又嘲笑,回身往院中走了几步,昂首望向西方夜空,过得半晌,忽没头没脑地问我道:“你说他是哪颗星?”

“那白珂呢?”我又问,“他十几年痴守在你的身边,又算是甚么?”

我看着她,问道:“你这些年来一向不嫁,并不是因为没挑着合适的,而是一心在为黄袍怪守贞,是么?”

至公主听得动静,进宫看望母亲,不知怎地却在御花圃和丽嫔起了抵触。

海棠冷声反问:“莫非不是么?”

海棠又忿忿看我半晌,许是感觉与我再无话可说,怒而回身,拂袖而去。

你瞧瞧,黄袍怪走了以后,我竟然没有整日里哭天抹泪、寻死觅活,我竟然还依着王后给我重选驸马,而没有以死抗争,我竟然还能吃着下、睡得着,竟然还能……活得像个正凡人!

我瞧了瞧她身后,见并无白珂跟从,如许看来……竟不是来杀我的?

海棠面色涨红,尽是气愤之色,“他真是瞎了眼!”

和顺贤淑的二公主顿时进宫侍疾,不但替王后寻医问药,还不知从那里寻了个神婆来,算出王后连走背字是有启事的。而这个启事,刚好就是我这个被挽救回朝的三公主。

呃,这不免也太听话了些吧?

我笑了笑,道:“他既已弃我而去,我为何不能另择良伴?你刚也说了,男女之事,最好不过就是‘你既无情我便休’。我不但要另择良伴,我还要风景大嫁,快欢愉乐地过我的后半生。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商定就偏执成狂,害人害己。”

我忙回身回了屋内,寻了件厚厚的大氅给本身裹上,顺手又从桌上端了盘子瓜子抱在怀里,仓促出得屋来,往那屋前台阶上坐好,这才昂首看向海棠,与她说道:“你别急,渐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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