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尖,好脾气地答道:“或许吧。”

你瞧瞧,黄袍怪走了以后,我竟然没有整日里哭天抹泪、寻死觅活,我竟然还依着王后给我重选驸马,而没有以死抗争,我竟然还能吃着下、睡得着,竟然还能……活得像个正凡人!

讲实话,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因而又是诚恳点头,道:“不太清楚,这事你最好上天去问一问他。”

我笑了笑,道:“他既已弃我而去,我为何不能另择良伴?你刚也说了,男女之事,最好不过就是‘你既无情我便休’。我不但要另择良伴,我还要风景大嫁,快欢愉乐地过我的后半生。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商定就偏执成狂,害人害己。”

海棠冷声反问:“莫非不是么?”

我又道:“这是红袖她们的骨灰!我辛苦寻了好久,也不过寻回了这小半罐来,其他的,尽都被风吹散了。白仙君还记得她们两个吗?传闻还是你把他们两个抓回,交到了那猪八戒手中的呢!不知当时,她们可曾向你要求,求你念一怀旧情,放她们一条活路?”

我看着她,问道:“你这些年来一向不嫁,并不是因为没挑着合适的,而是一心在为黄袍怪守贞,是么?”

我非常奇特,“既不想见我,那你来做甚么?”

“公主曲解了!”白珂忙道,默了一默,才又轻声说道:“海棠她也是一时入了魔障,才会这般行事。她,她本质实在并不坏,您别痛恨她。”

我冷嘲笑了一笑,又问道:“你可知谷中死去的又有多少?有多少是你昔日旧友,又有多少曾恭声唤你一声白仙君?这都是你那海棠女人造获咎孽,她偏执成狂,你却为虎作伥,害得好好一个碗子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竟然还说她本质不坏?我看你清楚是眼瞎心盲!”

难怪王后给我选驸马,海棠没有从中拆台,本来,竟是存着如许的心机?

海棠一时怔住。

我想,我必然是让她绝望了。

海棠嘲笑道:“你不消急着赶我,我也不想见你。”

先是国王因北疆战事不顺,为着一点芝麻小事就当众斥责王后,王前面上不搁,一个没忍住回了句嘴,不想竟就激愤了国王。国王拂袖而去,连续数日未踏进王后宫中一步,只夜夜宿在那新晋的丽嫔宫中。

“不痛恨她?”我嘲笑,回身从车厢内抱出那随身照顾的小瓷罐,问白珂道:“你可知这内里装的是甚么?”

“是啊,不是你求来的。”我低声感慨,笑了一笑,又道:“但是,起码你能够回绝。”

这还是自十三年前一别以后,我第一次见他。我未言声,只淡淡地放下了车帘。

白珂神采微变,说不出话来。

海棠转头看得我两眼,唇边暴露一抹讽刺,又问道:“他到底看上了你甚么?面貌?脾气?还是才情?你到底有那里比我强?”

“归去奉告你那海棠女人,我既已落魄至此,要杀要剐随她便利,请她大胆上门便是,我候着她!”我撂下一句场面话,说完再未理睬白珂,只拂袖进了院门。

海棠似是看出我的心机,挖苦地笑了一笑,道:“你用不着惊骇,我若想杀你不会比及现在。我此次来,只是来瞧瞧你。”

海棠特长指我,指尖都直颤抖,恨声道:“百花羞!你,你,你!”

许是因为我态度太好,海棠感觉有些不过瘾,便就换了种体例,又回身抬头去看西方夜空,默了一会儿,忽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在如许的雪天,素衣带我入谷,说方法我去见阿谁与我有一世之约的负心人。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你既无情我便休,男女之事,不过如此。直到亲目睹了他,我才忽地明白了苏合为何会对他舍不下抛不掉,不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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