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首看了看那西方夜空,雪夜明朗,夜空也显得非常洁净,颗颗亮星闪动此中,却辨不出到底那里才是那奎宿地点。

海棠面色涨红,尽是气愤之色,“他真是瞎了眼!”

我看着她,问道:“你这些年来一向不嫁,并不是因为没挑着合适的,而是一心在为黄袍怪守贞,是么?”

我非常奇特,“既不想见我,那你来做甚么?”

我笑了笑,道:“他既已弃我而去,我为何不能另择良伴?你刚也说了,男女之事,最好不过就是‘你既无情我便休’。我不但要另择良伴,我还要风景大嫁,快欢愉乐地过我的后半生。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商定就偏执成狂,害人害己。”

她连续“你”了几遍,也没能说出我到底如何来,可见真是气得狠了。我坐在台阶上,无辜看她,又问道:“你还往下说吗?不说我可就归去睡觉了,这地上也挺凉的。”

“那现在瞧到了么?”我问,又说道:“既瞧到了就归去吧,大年下的,又山高路远,气候也不好,我就不留你了。”

这还是自十三年前一别以后,我第一次见他。我未言声,只淡淡地放下了车帘。

海棠嘲笑道:“你不消急着赶我,我也不想见你。”

海棠又忿忿看我半晌,许是感觉与我再无话可说,怒而回身,拂袖而去。

海棠冷声反问:“莫非不是么?”

我想,我必然是让她绝望了。

和顺贤淑的二公主顿时进宫侍疾,不但替王后寻医问药,还不知从那里寻了个神婆来,算出王后连走背字是有启事的。而这个启事,刚好就是我这个被挽救回朝的三公主。

先是国王因北疆战事不顺,为着一点芝麻小事就当众斥责王后,王前面上不搁,一个没忍住回了句嘴,不想竟就激愤了国王。国王拂袖而去,连续数日未踏进王后宫中一步,只夜夜宿在那新晋的丽嫔宫中。

她唇边带着笑,眼中倒是冷意森森,“我就是想看看,今后他若晓得你又另嫁了人,会是个甚么反应。他为之甘心魂飞魄散的人,在他分开以后不过数日,便就一心想着另配良伴,琵琶别抱……他晓得了,但是会恨本身眼瞎?”

王后不愧是王后,几十年的宫斗熟行,统统做得都毫无陈迹,我深感佩服。

我冷嘲笑了一笑,又问道:“你可知谷中死去的又有多少?有多少是你昔日旧友,又有多少曾恭声唤你一声白仙君?这都是你那海棠女人造获咎孽,她偏执成狂,你却为虎作伥,害得好好一个碗子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竟然还说她本质不坏?我看你清楚是眼瞎心盲!”

“归去奉告你那海棠女人,我既已落魄至此,要杀要剐随她便利,请她大胆上门便是,我候着她!”我撂下一句场面话,说完再未理睬白珂,只拂袖进了院门。

“那白珂呢?”我又问,“他十几年痴守在你的身边,又算是甚么?”

海棠一怔,惊奇看我。

“公主曲解了!”白珂忙道,默了一默,才又轻声说道:“海棠她也是一时入了魔障,才会这般行事。她,她本质实在并不坏,您别痛恨她。”

那皇家别院就在都城外不远,出了城过两条河,再翻半座山坡便就到了。马车停在别院大门外,我由侍女扶着下了车,转头见白珂仍跟在前面,不由嘲笑,问他道:“白将军甚么意义?这是连比及入夜的耐烦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对我动手了么?”

海棠愣得一愣,这才嘲笑,道:“他不过是个修炼成妖的牲口,竟然也敢宵想我!他肯守在我身边,不过是他存着痴心妄图,所作所为,又不是我求来的,干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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