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梁澄忍不住抬头大笑。
安喜平翻开瓶盖,放在鼻下,细细闻过,确认无毒后,便往掌心倒出一滴,香露绛赤中带着一丝棕色,清而不消,倒是好物。
“是,”安喜双手合十躬身道:“见过国师大人。”
梁澄天然不敢当,捏住喜平肉嘟嘟的脸颊,道:“胡说些甚么,甚么散财孺子,牛头不对马嘴,今后这话莫要再提。”
“这是一念上师亲制的香露,祛疤生肌,孤想尝尝。”言罢就不由咬了咬唇内肉,他竟然自称“孤”,听着就像在粉饰本身的心虚似的。
当日二人同研琴道,酣谈直至云散雪停,月上中天,梁澄尤觉意犹未尽。
安喜平转了转了眸子,笑嘻嘻道:“奴婢免得,奴婢就只在殿下跟前说说。”如果被谁听着了,我就割了他的舌头,安喜平在内心弥补道,伸手往多宝盒里拿出一小个圆形菊纹木盒,旋开盖子,道:“殿下,您额头那儿得上药了。”
固然一念禅师的确蜚声天下,但是安喜平还是感觉本身有小情感了……
题目是……他到底在心虚甚么?!
安喜平幽幽怨怨地盯着梁澄对着一念禅师赞不容舌,一句话不说。
梁澄用圣旨敲了下安喜平的脑袋,发笑道:“好,就赐你汤圆儿如何?”
安喜平公然被转移了话题,只是眼尾却瞥了眼梁澄的袖子,内心嘀咕自家殿下消逝了半天,返来后却又魂不守舍,时不时痴笑一声,脸上闪过别扭绯红,看着竟似春情萌动……呸!他在想甚么!
因着这层原因,梁澄对着冲觉,不免多了几分重视。
梁澄嘴角不由上翘,“恰是,上师在无相居清修,和我们只隔了半片梅林。上师不但佛法高深,武功高强,内力更是深不成测,于香道琴道亦是成就不凡,姿容英奇,气韵优容,宝相寂静却又温润详确,哪日你见了他,便知何为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人间竟有如此神仙人物!”
安喜平俄然福诚意灵,扫了眼梁澄的宽袖,道:“殿下袖里是不是藏了更好的药膏?”
梁澄内心一动,拒道:“明天就不消了,早些安息罢。”
当日,一向守在大相国寺里的侍卫全数撤去,梁澄只留了安喜平和流云飞月,方丈见归真居无人洒扫天井,便安排了两个小沙弥过来,一个叫冲觉,一个叫冲明,皆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这如何行,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佛曰民气三毒贪嗔痴,他尚不知本身心中,已然滋孽一毒,生了痴,着了相……
“殿下……殿下!”
“啊?!”梁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