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害忠良,此乃天谴!”太子妃怒道.
“不走。”太子妃将目光从皇后那边收回来,面色已经变得沉寂。她将臂弯里的皇太孙看了看,目光果断,“我母子二人既返来了此处,便不会再逃。”
我心底暗道不好。
沈冲向太子妃和皇太孙行了礼,因得彻夜不眠而显得略有些蕉萃的脸上,此时有了些摆脱之色,而当他看到倒在地上断气的皇后,目光重又变得庞大。
听得此言,那些军士皆暴露惊奇之色。
太子妃叹口气:“那夜妾与皇太孙趁宫室起火,换上宫人的衣服趁乱逃出,藏身于四周烧毁宫室当中,无水无食,原觉得就算不会被人寻到,也要绝命于此。幸而沈冼马、桓侍郎及赵府尹本日来到,不然后事如何,几近难以作想。”说罢,她低头拭了拭眼角。
说着,她闭上眼睛,头歪了下去。
“转圜?”皇后冷哼,却看向太子妃,“我说了很多,你还不明白么?你我皆身不由己,何必难堪?”说罢,她上前一步,满面期盼:“当初杀江夏郡公我本是不肯,可父兄强压,我亦没法,你……”
公子还想说话,那些混乱的脚步声却已经骤但是至。
闻得此言,我心中一哂。方才还想着如何编些出处,将前后之事圆一圆。现在看来,太子妃倒是早已有了主张。再看向公子和沈冲,他们皆面色安静,并无讶色。
“开口!”太子妃断喝。
那些慎思宫的乱兵自是不敢再对峙,转眼之间,已经溜得精光。
皇后却忽而收回衰弱的笑声,磔磔瘆人。
我和公子忙各抽出刀来,挡在前面。
不过,这涓滴不影响他的气势。他领着那些跟他一起俄然冒出来的军士,敏捷将太子妃和皇太孙围在中间,神采寂然,很有姿势地在二人面前跪下:“臣赵绾救驾来迟,殿下太子妃恕罪!”
这时,太子妃与皇太孙从公子身后走了出来。
方才阿谁引皇厥后的内侍仓促跑过来,神采错愕:“太子妃,那些军士来了,说是要拿皇后!”
皇太孙忙上前去扶住她,太子妃将皇太孙搂在怀中,倏而放声大哭。
“你!”皇后不看她,忽而看向公子,往地上唾一口,狠狠道,“甚么忠臣,桓府做的事,比厕所还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