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郅在一旁看着,脸上已经暴露了些异色。
我内心骂了一声,这匹夫,当真是软硬不吃胡搅蛮缠,枉我卖力演戏至此。
“你这馆中有地窖?”他问。
张郅冷着脸,半晌,道:“水!定是那些水有鬼怪,再细心查验!”
小莺面色更加惨白。
只见他们将一处闲置的灶头挖了开来,未几,俄然“哗”一声,灰尘漫起。一个府兵镇静道:“县尉!此处公然有地窖!”
我说:“张县尉明鉴, 夜里馆中落锁,妾在前堂无事,便回后院的房里去了。前堂的仆人不知出了何事,便先去处妾禀告,一来二去,故而担搁……”
我瞥了瞥他身后一脸得志的阿香,内心叹了口气。
我答道:“恰是。来馆中下榻的客商,不乏远道而来之人。他们驾了马车来,妾这馆中自当也要接待周道。”
“虞公子。”小莺一喜,忙对我道,“夫人,虞公子来了!”
“张县尉。”虞公子道,“本日到此为止,请张县尉带人归去吧。”
张郅倒是信息,让几小我进了庖厨,本身则领着人先去马厩检察。
我本想跟张郅持续撒泼将他磨走,没想到这虞公子横插一脚来,倒是让我有些错愕。
张郅面色沉沉,正待说话,我俄然以袖掩面,侧过甚去凄然道:“妾好生命苦……想当年,妾父母双亡,夫君放手,无依无靠,本想在这海盐县寻个安身之处,谁想,竟又是不容于人……妾孤苦无依,常日亦遵纪守法,征税出捐,从无牢骚……”
这时,郭维却笑出声来。
张郅“哼”一声,道:“焉知你不是将私盐化到了海水里。”
张郅看着他,半晌,游移道:“可这是县长……”
“县尉。”一个府吏走到他身边,神采犹疑地摇了点头。
“哗”地几下,统统海产混着水,倾泻一地,院子里漫起咸腥的味道。
我借势伏在她肩上,嘤嘤抽泣:“上天何其狠心,竟要难堪我一个妇人……莫非是要逼死我,方可证我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