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郅没答话,正待再看,一个府吏仓促走来,脸上有些镇静之色:“县尉,那庖房院子里有一驾马车,恰是那送鱼的!”
我摇点头,没答话,只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府兵繁忙。
“倪夫人。”虞公子转过来看着我,“夫人吃惊了,方才无事么?”
世人看到他,亦暴露讶色。连张郅也不再一脸放肆,竟是放得端方了些,破天荒地见了礼。
“这……”张郅面上有些难堪之色,道,“还未曾。”
老钱不再多言,对郭维和阿泰道:“随我来。”
话未说完,张郅挥手打断:“罢了!县府中接到密报,你这馆中藏有私盐,县长特令我过来搜索。馆中统统人等都听好了!府兵盘问之时,不得随便走动,不然莫怪我等不客气!”
“这些都是客人的?”张郅看了看,问道。
我则仍旧神采安静,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
此事,我倒是晓得。这是老钱奉告我的。万安馆前任仆人的那败家子,当年为了还债,也打起了私盐的主张,藏货的处所就是这灶台。
正想着对策,俄然,内里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出了何事?”
万安馆倒了霉,那个得利最大,这想也不消想。
“县尉。”郭维一脸无惧之色,带着笑,“这般夜里上门来找小人,但是要还前次赌坊里输的钱?”
“张县尉。”虞公子道,“本日到此为止,请张县尉带人归去吧。”
四周一时温馨,只听郭维道:“张县尉,现在灶也挖了,搜也搜了,接下来该如何?”
“如此,寻得了未曾?”虞公子转向张郅,问道。
这时,郭维却笑出声来。
正在此时,又一个府吏仓促走来,在张郅耳边低语两句。张郅面上马上暴露了然之色,恨恨:“怎不早说!”说罢,转向我。
张郅说不出话来,半晌,暴露悻悻之色,朝部下一招手,往门外拜别。
馆中的来宾都是些行商之人,常日最怕遇见官兵匪盗,见得这般阵仗,都吓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