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经湿了, 还上去做甚。”公子道。
海风仍然呼呼地吹在耳边,似在鼓噪。
他的脸上带着水珠,眉毛和头发湿漉漉的,映着阳光,愈发显得那双眸似星斗灿烂。
俄然,他抱着我朝那礁石走去。
“为何?”
“公子怎不上来?”我说,“衣裳都湿了。”
“莫动。”我轻声道。
我惊诧,四下张望,却仍不见公子。未几,又一个浪冲上来,水位一下漫到胸口。
“霓生,我……”他的声音嘶哑,晕红感化阳光,显得更加炽热。
公子弯着唇角走过来,伸手,从我的头发上取下一样物事。我定睛看去,却见是一条海草。
“霓生……”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我将手指放在他的唇上。
“霓生,过来。”他说。
水不太深,波浪在腿间漫涌,牵着衣料,感受妙曼。
我这两年经常在海边厮混,各种男人浑身湿透的模样也不是未曾见过, 但从不会像现在如许, 让人见之心头一热, 如同揣着一只乱蹦的兔子。
“哦?”我取下头上的草笠,说,“那公子可知,鲛人乃海中精怪,凡人若见了会如何?”
公子道:“霓生,你可知鲛人?”
我好似被灌下了迷药,认识全由他的一举一动所牵涉,将手指攥在他的肩膀上,如陷兵荒马乱当中,慌乱无助。而那手在扯开的衣裳下一起摸索,如入无人之境;而我的腿上,似有甚么在抵着,硬硬的……
心倏而提起,我仓猝对公子喊道:“公子,把稳那浪!”
“元初,”我的手指悄悄抚过他的脸颊,刻画在他的鬓边,低低地说,“莫放开我。”
公子的气味,潮湿而炙热,熟谙,却教人欲罢不能。我笨拙地吻着他的唇,贪婪讨取,仿佛那是渴求已久的宝贝。
我暗自深吸口气,应一声,平静自如地走畴昔。
云霓生……心底一个声音道,你忘了今晨公子说的话么,千万可不能胡来……
公子转头望去,神采亦是一变,可海水已经涌了过来。那水流的打击仿佛非常微弱,只见公子站立不稳,一下被挟裹着颠仆下去,被浪淹没。
“公子!”我又喊一声,更加焦急起来。
“我不泼你。”
“会如何?”他问。
公子无法地瞪着我,随即也取下草笠,盛水来泼我。我一边笑着一边躲开,公子紧追不舍。两人一起嬉闹着,我不竭用水泼他,他也不竭反击,最后,两人隔着一块礁石对峙着。
少顷,他走到了深水里,一个猛子,扎进了泛动的碧波当中。
他的吻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温文,似忍耐好久,虽一样笨拙,却直接而霸道。那手也并不循分,隔着薄弱而湿透的衣料游走,未几,探入衣衿。
看海贝,看海贝……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停顿半晌,愈发能感遭到那身材上传来的热气,我只觉本身的呼吸也带着炽热,无可按捺地燃烧起来。
我望着公子在海水中游弋的身影,不由地摸了摸嘴唇。
“那边?”我走到公子身边,问道。
合法我茫然无措,公子却俄然将手抽离,慌乱地将我的衣裳拢起。
“现下你晓得了。”他将那海草在我面前晃了晃,对劲洋洋。
我一愣,想了想,摇点头。
我指指他身后:“公子看那边。”
“霓生,”公子又往中间走了两步,伸手从水中捞了捞,道,“这边另有很多都雅的,快过来!”
海风阵阵, 将他身上的单衣吹得扬起。特别是那被海水浸湿的处所, 衣料紧贴在身上,腰腹下苗条的双腿几近形状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