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公子,只见他倒是躲得快,未曾被殃及,站在一旁看着我,笑了起来。
公子无法地瞪着我,随即也取下草笠,盛水来泼我。我一边笑着一边躲开,公子紧追不舍。两人一起嬉闹着,我不竭用水泼他,他也不竭反击,最后,两人隔着一块礁石对峙着。
“哗”一声,未等我反应过来,公子已经从水中冒出,将我直直抱了起来。
我指指他身后:“公子看那边。”
我俄然感觉, 如果我现在还是他的贴身侍婢就好了。那样,我大可不必在乎他有甚么设法,光亮正大地将他拉回屋里,对他说“公子你衣裳湿了我来为你换衣”,然后,扒开他的领口,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高低其手……这么想着,喉咙有些发干,我不由地咽了咽,试图找回明智。
此处离海岸已经稀有丈远,公子看上去却似仍有干劲,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看着我。
就在我回身之时,腰上俄然被搂住。
我一愣,想了想,摇点头。
“晓得。”我说。
“霓生,过来。”他说。
我瞪着他,晓得这是他用心玩弄,哭笑不得。
“莫动。”我轻声道。
公子任我为所欲为,呼吸与我一样变得短促。
海风仍然呼呼地吹在耳边,似在鼓噪。
“霓生,我……”他的声音嘶哑,晕红感化阳光,显得更加炽热。
我双手端住他的脸,低头。
“不放。”公子决然道,一点不放手,抬头看着我,笑容光辉。
“放我下来!”我佯怒地拍打一下他的肩头。
心倏而提起,我仓猝对公子喊道:“公子,把稳那浪!”
他的吻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温文,似忍耐好久,虽一样笨拙,却直接而霸道。那手也并不循分,隔着薄弱而湿透的衣料游走,未几,探入衣衿。
公子弯着唇角走过来,伸手,从我的头发上取下一样物事。我定睛看去,却见是一条海草。
“公子!”我大喊一声,仓猝趟着水畴昔看。却发明那水里已经不见了公子的身影,海水里漫着很多细沙,有些浑浊,只要那顶草笠漂在水面上。
公子的气味,潮湿而炙热,熟谙,却教人欲罢不能。我笨拙地吻着他的唇,贪婪讨取,仿佛那是渴求已久的宝贝。
公子笑笑:“那我畴昔。”说罢,俄然又用草笠盛起水,朝这边过来。
“现下你晓得了。”他将那海草在我面前晃了晃,对劲洋洋。
那块礁石并不高,堪堪暴露海面。波浪一波一拨拍打在上面,时而没过。公子放我坐在礁石的另一侧上,我的脑袋刚好到他的脖子。
“笑甚……”我窘然道。
“会如何?”他问。
我这两年经常在海边厮混,各种男人浑身湿透的模样也不是未曾见过, 但从不会像现在如许, 让人见之心头一热, 如同揣着一只乱蹦的兔子。
公子道:“霓生,你可知鲛人?”
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笑个不断,扶着礁石喘气。
我暗自深吸口气,应一声,平静自如地走畴昔。
我想了想,又看看本身身上, 感觉此言倒是不差,湿都湿了, 另有甚可躲?
“我不泼你。”
“哦?”我取下头上的草笠,说,“那公子可知,鲛人乃海中精怪,凡人若见了会如何?”
“霓生,”公子又往中间走了两步,伸手从水中捞了捞,道,“这边另有很多都雅的,快过来!”
“为何?”
他方才追得那般凶,我信他才有鬼,果断道:“不过!”
“那边?”我走到公子身边,问道。
“公子!”我又喊一声,更加焦急起来。
我惊诧,四下张望,却仍不见公子。未几,又一个浪冲上来,水位一下漫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