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如此,我倒有一事须你帮手。”
此地向东五六里,是一处林木富强的荒山,不过并不太高,有小道通入。猎犬引着一百精兵钻入山中,未行多时,一片粗陋的屋舍鲜明呈现在面前。都是用粗糙的林木简易搭起的棚屋,有十几间,一看就是些落草之人临时藏身之所。听到动静时,有人从棚屋里逃出,未几则被追上捆起。而当军士将四周围住,将棚屋中的其他人等拖出来时,很多人仍一脸惺忪,看到四周官兵气势汹汹的模样,顷刻面如土色。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体贴青玄算的卦,一起猎奇地向青玄探听他和我的干系,问起我当年在雒阳的事。青玄一脸无法,只得对付着东拉西扯,时而痛恨地瞥我。
我深沉道:“此乃我问卦时,昊天金阙无上至尊天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示下……”
而第三路,则由公子那侍卫长裘保领精兵一百,带上猎犬,到我说的那地点去寻细作。
青玄气结,不睬我,乞助地转向公子。
石越一愣,仍然青紫的脸上闪过些惊奇之色,随即讪然道:“恩公……小人虽一时误入歧途,但不过一介草贼,怎会晓得黄遨那般大匪首下落?”
“你……”他声音沙哑,似有些不成置信,“你是……”
固然他的脸已经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恰是昨夜那石越。
“青玄,”他说,“你随裘保去一趟。”
公仔细心预算, 计议至此, 公子兵分三路。
裘保行事甚速,我到了船埠时,他部下的一百精兵已经束装结束,登上了兵船。如我先前所言,他还别的带了四条猎犬,养得不错,膘肥体壮,威风凛冽。
“霓生,”少顷,他说,“我仍有一事不明。”
“哦?”裘保讶然,“竟另有这般讲究?”
我笑嘻嘻:“不好么?这般清脆的名头,说出去那个不敬你几分。”
第二路,则是公子和长史俞峥。五十艘漕船的粮食不是小数,二人须得在邺城再行筹措,告急调往大营,同时为防这等事复兴,其他漕船,须得分拨兵马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