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19.旧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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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官看着我,笑笑,“足下但是云霓生?”

我讶然。

秦王端起案上的茶杯,呷一口,放下。

公子也在。

公子应一声,说,“又如何?”

“既是元初之意,却之不恭。”他说罢,没有细心再抚玩那卷轴,却让内官给我赐座上茶。

“不满是。”秦王看着我,话语不疾不徐,“我那日在宫中见到你,便感觉你甚为面善。”

公子笑了笑。

“不过平常事理罢了,何足挂齿。”

我作懵懂之态,讶道:“殿下畴前见过奴婢?在淮南?”

秦王没有持续说下去,却转而道:“说到七年前,孤倒想起一事。”

公子到底不傻,我放下心来,却持续问,“既如此,秦王现在怎返来了?莫非真如表公子所言,他料定圣上不敢动他?”

我没有开口,等着他说。

我看着他,反复道:“奴婢恰是。”

我说:“奴婢不敢。”我忙道。

参加的来宾,不是来看秦王,就是来看公子的。而出乎世人料想,秦王虽长年身处边疆,但对于谈玄等风雅之事毫无陌生。他乃至在问对之时,将精于黄老的名流郭舒对得哑口无言,引得在坐世人刮目相看,奖饰不已。

惠风特地从淮阴侯府风尘仆仆而至,拉着我的手,目露凶光:“我听闻那宁寿县主最会花言巧语,她夜里睡觉会打鼾,臀上另有一颗痣!”

秦王在后院的书斋里。我去到的时候,只见一条清溪穿园而过,亭阁临水而置,虽无精美夺目的雕饰,但款式高雅简练,别有一番古朴之气。

他的神采似在逗趣,却又似在当真地等我答复。

宴饮闲暇之余,秦王与公子坐在一处,喝茶听琴。

惠风暴虐地说:“我看若公子不肯,大长公主亦无可何如。常日公子如果与你提起那宁寿县主,你便将我说的转告公子。她定然另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坏处,我去探传闻与你知!”

“孤记得,你叫云霓生,对么?”他问。

“是么?”秦王不觉得然,“村夫说他在外浪迹多年,七年前才回籍定居。且他有奇技,知天文地理。”

我跟着内官走过一道小桥,耳畔皆潺潺流水之声,穿过成荫的花树,未几便瞥见了在亭中闲坐的秦王。

“那便对了。”内官道,“殿下有言,请你入内,如有旁事,殿下会替你办理。”

通报了来路以后,未多时,一个内官出来,要引我入府。

我说:“殿下也晓得,这些学问不过家中所传。”

“这些年来,孤垂垂淡忘此事,总觉那或是一场梦,直到那日见到你。”秦霸道,“孤当年见璇玑先生时,他身边也站着一个孺子,想来他若还在,必也是你这般模样。”

这则是公子的弊端。有些事他固然看得了然,但对于秦王如许才气出众的人,他也会毫不避嫌地交友,且脱手风雅。

我:“……”

我未躲避,亦一笑:“奴婢恰是此想,不知殿下如何得知?”

公子是仆人,他要送甚么自是由他。第二日,我挑了一卷杜伯度写的赋,让公子过了目,用锦盒收好,送到秦王的王府里。

看他全无立即放我走的意义,我只好依言坐下。

按两家干系,大长公主与豫章王是堂亲,更是少时至好;按身份,宁寿县主出身宗室,且封号在旁系中乃是俊彦。

“我家公子知殿下爱好杜伯度书法,特令奴婢将此卷带来,献与殿下。”我说。

“公子,”我说,“那些真迹,最便宜的一幅也值五十金。”

我:“……”

我说:“奴婢的祖父不过是个文士,平生只爱研讨学问,别无所长。”

秦王点头:“可你那祖父,我无处刺探,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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