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就近半年。”茶棚仆人道,“我等听到动静也就是这近两个月的事。”
“□□果然会有重赏?”公子看着他分开,忽而问道。
公子皱眉:“如此说来,东平国兵马并未清算洁净?”
“而后赵王摄政,现在雒阳亦为赵国兵马占有。”褚义道,“那使者便是奉朝廷之命,到陈县去给豫州刺史送达文告。”
公子看着我,倏而笑了笑。
我不敢托大,路过一处茶棚的时候,停下来歇脚,向茶棚仆人探听钟离县迩来的事。
再看向阿康等人,他们神采迷惑,少顷,像是想起了甚么,看着公子,睁大眼睛。
我眨眨眼:“我也不知,不过他定然会送到便是了。”
公子了然,道:“你欲秦王如何?”
公子了然。
“不是我是谁?”我笑眯眯道。
我想起一事,往四下里看了看,见角落的案上有纸笔,走畴昔。
绕过一片树叶落尽的桑林以后,我瞥见了老宅。风中,模糊传来敲打之声,只见主屋的屋顶上有两小我,仿佛正在补葺。
褚义喝一口水, 道:“调是调了,足有万人, 且就驻在了雒阳。事出以后,东平国兵马随即攻宗庙, 东平王世子为北军中候, 亦率兵与东平国兵马合攻。可他还未出大营, 就被长史李琇所杀。而后,其安插在北军中的翅膀也被断根殆尽。北军在营中死守不出,而赵王和太原王、范阳王、常山王、济南王、河间王联手, 构成十万雄师,俄然从北门而入,反将东平国兵马合围。东平王长史张弥之奋战一夜后,领着兵马冲出雒阳。”
“而后呢?”我问,“东平王不是调了兵马去雒阳?”
“好,甚好。”陶氏擦擦眼角,“只是悠长不得女君动静,牵挂得很……”
不过这县中既然无大事,家中想来也安然,我的心放下来。酬酢过后,世人喝了热茶暖了身材,公子付了茶钱,持续赶路。
“霓生!”阿康看到我,满面不成置信,笑着跑过来,“果然是你?”
“雒阳桓皙桓元初。”他浅笑,“三年前,我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