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病重昏倒,不能理事。按律,则当由太子监国。
第二日一早, 他令召太子议事,太子迟迟才到, 到了近前时,天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对于此事,坊间群情纷繁,小道动静出色纷呈。
桓瓖道:“沈氏有城阳王,莫非毫无筹算?”
沈冲没有答复,意味深长道:“此言若传到别人耳中,我等皆极刑。”
城阳王正在作画,头也不抬:“不是另有豫章王。”
而谢氏,则是与王氏齐名的王谢,畴前朝至今,名臣辈出。太子妃的祖父谢暄,官至太保,封江夏郡公;父亲谢歆,封富平乡侯,现任给事黄门侍郎,在朝野中很驰名誉。而在天子将太子妃之子封为皇太孙以后,朝中对太子最为忠心的,除了荀氏以外,便是谢氏。
桓瓖忽而看向一向未曾开口沈冲,道:“你们沈氏倒是沉得住气。”
太子太傅荀尚到宫中为太子讨情, 也被天子骂得狗血淋头。
我心中感慨,祖父说三世而乱,是否成真目前仍未可知。但万一言中,秦王必占那乱字的此中一笔。
他大权在握,一上来就行动频出。太子监国的第二日,荀尚就以天子的名义发诏,撤换掉多量朝臣,包含中护军、城门校尉等守备要职。并以非常之时为由,命令雒阳宵禁,统统聚众游乐之事皆予打消。
公子没有言语。
桓瓖亦晓得短长,瘪了瘪嘴角,不再多说。
听着这些的时候,我终究明白过来。天子的病和秦王有无关联我不晓得,不过秦王必是推测了此事,故而早一步分开。
天子病重,一应事件都转到了荀尚的手中,他们这些为天子问对而设的议郎天然都成了安排。官署中无所事事,干脆乞假一日,赋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