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道:“鄙人与龚将军等两万弟兄,已决意留在城墙死战,毫不后退。”
王霄道:“赵王本来筹算与谢长史缔盟以后,便打击河间王。这些日子,诸侯兵马都在备战,攻城用的投石车做了很多。”
王霄这边天然也毫不逞强,城头鼓声擂动,待得敌方兵马靠前,城楼上万箭齐发。这些诸侯的兵马阵容虽大,跟北军比起来却公然是差了很多,这边箭雨才放了几轮,冲在火线的军士便缩了归去,留下一地死伤。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布阵的军士随即冲过河去,一阵殛毙以后,将劈面的敌阵打击得七零八落。
我说:“恰是。”
“鼠辈。”龚远在城楼上望着,嘲笑,“就这点本领,也敢来碰北军。”
他暴露讶色,忙道:“何法?”
“将军这是做甚?”我问道。
王霄看着他, 冷冷道:“赵王图谋篡位, 伤害忠良, 我奉圣上谕令打扫背叛!劝尔等莫助纣为虐, 速速投降,可保不死!”
“这些狗贼,那里弄来了这很多投石车!”龚远骂一声,恨恨道。
那叫阵的人纵马归去,半晌,又出来,却指着城上骂道:“尔等这些叛贼!竟敢令人冒充我父王母后,待我拿下雒阳,将尔等碎尸万段!”
我笑了笑:“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有甚伤害。诸位当年跟从大将军征匈奴出世入死,现在我替大将军来与各位发难,又怎可贪恐怕死,苟自保全?将军不必多言,我虽女流,亦可一战。弟兄们死守到何时,我便死守到何时,必不退一步。”
我说:“将来是将来,当下是当下。秦王还未得天下,元初怎好弃这些弟兄不顾?且元月朔贯不弃同袍,坦开阔荡,长史怎好说是为了固威?”
我讶然:“你不回宫里去?”
畴前雒阳承常日久,无大战之忧,且这东城内住的又大多是平头百姓,不会毛病很多观瞻。朝廷左思右想,毕竟没有动手去做。而厥后几度乱起,朝廷财力匮乏,自保尚且不及,更得空去管这城墙。
王霄忙道:“夫人,谢长史所言极是,此地甚是伤害。我等不久以后也要撤入宫内,为免生乱不便,夫人不若先去。”
谢浚看着我,少顷,点头,叮咛侍从到城中各处传话,令入夜后轮番巡查,不成教特工趁着夜色再生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