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亢道:“曹先生思念女君久矣, 必恨不得女君本日就随鄙人解缆。”
我闻言,不由讶然:“哦?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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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还是这事,也不知那天夜里我对他说的事理,他听出来了多少。
桓瓖笑笑:“那我便放心了。”
“现在你是个脱籍的侍婢。”
最大的能够,就是扬州有甚么事,他急需与我商讨, 但不便利传信奉告我,故而干脆解缆来雒阳。
我点头:“恰是。”
我总感觉他的神采里藏着些可疑,道:“公子怎俄然这般热情,操心起打扫元初府邸的事来?”
分开□□时,他恰好去了营中巡查,还留话说早晨在营中不返来。这是恰好,我干脆连禀报也省了,交代了旁人以后,自顾拜别。
“我不去。”桓瓖答复得斩钉截铁,“此事家中亲戚晓得也就算了,莫非要传到外人耳朵里?我自丢不起这脸面。”
桓瓖嗤一声:“不喜好。”
桓瓖约莫是真的无处可去,当日就带着人,将公子的宅邸清算得干清干净。
桓瓖啧啧两声,点头:“我早说他空有才名,连过日子也不会。偌大的宅子,连个打理的人也不留,返来时如果恰好碰到刮风下雨屋顶破了,莫非就睡在雨里么?霓生,你宅子的钥匙可在你手上?我本日就派人去替他清算清算,打扫划一。”
他此来, 或多或少有些私心, 我留下也是一样。
“这便好了!”他笑道,“一家人终是要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