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吕稷问了些话，不再担搁，与他合兵追逐。
畴前大长公主和桓氏一家到荥阳来，每次必往四野中打猎，荥阳周遭周遭百里，唯北边荒坡野地甚多，林木富强，野兽富强。大长公主和桓肃非常喜好这个处所，为了保住这打猎之趣，大长公主还特地命令，不准本地官民北面开荒，曾一度惹得怨声载道。
“公子莫搞错了。”我不紧不慢，冷冷道，“赶尽扑灭的一贯是桓氏，不是我。人间因果循环，若无桓氏所作所为，公子现在又怎会在此处与我见面？文孝寺乃菩提六根清净之地，还望公子莫胡乱诳语才是。”
没有人答话。
据我猜测，大长公主身边的保护都骑马。司马敛要亲身缉捕她，自也不会带着疲塌的步兵。他身边只要三百骑卒，故而我带上了五百骑卒，对于他，绰绰不足。
和尚看着我，暴露讶色，谨慎翼翼地赔笑：“小僧记性实在不好，未知施主名讳？”
曹叔虽未亲身上场拼杀，但论兵法，济北王和沛王皆不是敌手。明光道一鼓作气，将济北王和沛王的阵仗打击得支离破裂，连荥阳城也保不住，弃城而逃。
此言是真相, 我心底叹口气。
而后吕稷领着明光道的兵马杀到，济北王不敌，领着残兵节节败退，终究不肯投降，在王世子的尸首中间自刎而死。
黄河渡口前，我先前派出的那队人马早已经赶到，奉告我，渡口的船只本寥寥无几，统统的渡船都已经扣下，也细心扣问过，尚无人在此乘舟。
伤兵指指林子那边，道：“大王将伏兵打退以后，持续往前追去了。”
吕稷讶然：“女君晓得她在那边？”
北边？我听得这话，倏而了然。
此战，济北王和大长公主的人马明显占了上风。
“诸位施主远道而来，小僧有失远迎。”他双手合十，神采谦恭道，“敝寺一贯香火瘠薄，恐接待不周，看在佛祖面上，还请诸位部下包涵。”
他看着我，怠倦的脸上，面无神采。
“那些贼兵在林中设伏，使了绊马索，在树后放箭。”一个伤兵对我说，“我等猝不及防，折损了几十个弟兄。”
“女君，”吕稷问，“可要分兵往每条路上去追？”
我问他：“大王在那边？”
我点头。
曹叔看着我, 道：“你要去救那大长公主？”
桓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起眼睛，正要再说话，却听别的一个声音从寺中传来。
我望向他身后的庙门，大声道：“我名云霓生，畴前来过很多次。方丈这寺院，我已派人封住各门，内里如有高朋，还请出来一见。”
曹叔没有反对, 少顷, 让老张给我安排人手, 随我去寻大长公主。
军士将几个还几个还活着的大长公主侍卫押到我面前，我看着他们，问道：“大长公主安在？”
公然，我循着地上的车马陈迹，进入林中追了没多久，便看到火线有些东平国的伤兵，地上另有些尸首，有东平国的，也有济北国和大长公主的。
“霓生, ”曹叔的目光意味深长, “据我所知，你本日之处境，她居功甚伟。你就算救下她，以她的脾气, 恐怕也不会对你有所感激。”
司马敛的马车被石块击中，翻到在地，司马敛也受了伤，被济北王亲手斩下了头颅。
公然，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山谷中已经厮杀了起来。
我领着人一起刺探，跑出十余里，却赶上了吕稷。
说罢，我与曹叔暂别，领着一行人马直奔荥阳而去。
这山谷再往北十里，便是黄河的渡口，我分出一队百人的兵马，从另一条路绕道黄河，叮咛他们凡是见到舟船便截住，将渡口封堵。而后，与吕稷一道往山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