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切是大变之兆,吕稷大喜,马上令人朝曹麟和薛尚所率的后军发令,变阵应对。
他服侍起人来颇是细心,那粥有些烫,他舀了舀,悄悄吹凉了,才送到我的嘴边。
“霓生!”俄然,我仿佛听到了公子的声音,心中一喜,合法转头,俄然见一人朝我扑了过来。
耳边总有些叽叽喳喳的鸟叫,当真烦人。
我了然。固然曹叔还未与我细说,但从老张的转述和曹叔的行动来看,媾和已是毫无疑问。当下既然曹叔和秦王都到了荥阳,二人劈面商讨,当然是最好。
“你是堂堂侍中,为何要替秦王做前锋。”我说,“如有了闪失,何人来担负?”
我讶然。
待看清了他的脸,我认出来,此人我在蒋亢身边见过,是他的侍卫。
公子?
公子道:“战事早完了,你睡了一整日。”
早在当年的遮胡关大战以后,我就当真地跟他说过,就算非要亲身上阵,也须得在四周带着几十贴身保护,万不成忘乎以是冲锋在前。
“你……”我望着公子,睁大眼睛,有些不成置信,声音发涩,“……我在做梦?”
说着,他又将汤勺里的粥吹了吹,喂到我嘴边。
手指悄悄抚在那俊美的眉眼上,掠过笔挺的鼻梁和柔嫩的嘴唇,最后,停在他的颊边。他仿佛一向没有安息好,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不过那双眸仍然温润有光。
我舒畅地靠在上面,看着他,心中终究结壮,只觉如何也看不敷。
我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