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道：“我当年确是这么想，可你看阿麟，可像个天子？”
“方才大王说，霓生姊姊必然会来，让我出来看看。”冯旦道，“如果姊姊来到，便带姊姊入内。”
“云霓生，”他似深吸了一口气，终究瞪起眼睛，道，“你还要脸么？”
“为了拖住他是真, 这病无治也是真。”他声音暖和, 说着，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霓生，人终有这么一日, 云先生如此，我亦然。”
曹叔这病，在客岁便已经有了苗头。不过他并不在乎，与这病比起来，他更操心明光道的前程。
秦王拿起来看，未几，愣住。
我看着他，少顷，道：“我已无恙，多谢将军。”
“父亲，”曹麟手里端着一碗药，走过来，道，“该服药了。”
我也与他酬酢两句，问：“秦王在么？”
我说：“甚巧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内心嘲笑。
见我来，他一点也不料外。
“若元初真的背叛了呢？”
“怎会如此……”我有些不知所措, 结结巴巴, “谁说的？是……是那扁鹊？”
“自是与你有关。”秦霸道，“孤开初派去与明光道和谈的人是你。”
我说：“我被蒋亢偷袭以后，一心担忧雒阳无所筹办，乃至仓猝应对。大王若将这计议奉告我，何至于教我这般狼狈。”
“大长公主既然要用你来拿捏元初，事成之前定然不会杀你。”秦霸道，“在你丧命之前，孤自会将你救下。”
“自是像畴前普通，”曹叔道，“天下之大，去那边不成？”
“恰是。”我说。
也就是在当时候，曹叔有了退意。开端动手布局后路，与秦王和谈便是最上之策。厥后明光道攻占鲁国、济北国和东平国，一来是为了减缓明光道财务之危，二来则是为了在与秦王和谈时能有更多的筹马。但也是在当时，曹叔因为身材不适，将领兵之事交给了蒋亢，而蒋亢的野心也更加透暴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