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荆州。”曹麟道,“先前不是与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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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曹叔和曹麟既然不肯奉告我,我也不会强求,毕竟我也有事未曾奉告他们。
曹麟笑笑:“这有何难,老张便是。且益州往淮南,一个仆人如何够,我再多给你寻个保护,再加个婢子。”
当日午后,我赶着一辆马车,悠哉地出了桓府。
该带上的,我全都带上了。从雒阳到淮南,路途不远。马车上除了衣物、食品、铺盖和川资,另有我赎回田产的财帛,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曹麟拉下脸,不客气地说:“霓生,你但是拿我们当外人?”
我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外头的天气,忽而想,公子此时约莫要放学了吧?也不晓得此事他得知了,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发脾气。
我接过来看了看, 面前一亮。
曹麟一愣。
看到这个名字,我啼笑皆非。
事出俄然,我内心非常计算了一番。
正这么想着,我俄然又感觉本身实在多虑。
“本日?”曹麟非常吃惊,望了望天气,道,“淮南离此地可不近,便是有车马也须得旬日,岂好说走便走?”
“有这般事?”他说,“我未传闻。”
我想想他发脾气时别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那夜这么多军士冲出来,乱哄哄的,他们贼喊捉贼也不必然。”他说。
“我就知你必不会教我久等。”曹麟笑嘻嘻地说道, 将一张纸递给我。
到了槐树里,才进院门, 我就看到了曹麟。
若说有甚么担忧的,也是该想沈冲那边才是。
“你随霓生去一趟,她有何叮咛,照做便是,千万要顾问全面。”曹麟道。
我说:“天然是假装仆人。这籍书上的云兰乃是个有仆人有田产的妇人,天然不会孤身上路。”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阿麟,你和曹叔现在又要闯荡,万事皆须得保重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