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56.籍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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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曹叔和曹麟挑人的确靠谱。不过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我说:“朝廷每年都治水安民,也不知效果如何?”

老张道:“我少时离家在外多年,口音已改。然若要说乡音,仍可流利。”

雒阳四周旅人来往繁多,农家亦经常采取投宿, 二十钱以上便可吃上酒肉。

那是几个手拿刀棍的大汉,凶神恶煞地拦在路中间,一看既是来谋事的。

“那不过是现在的模样,当年若非先生四周施粥,好些人恐怕只剩了枯骨。”

我去找曹麟帮手找人,也是存了这个心机。他定然会给我派他的部下,这一起冗长,凭我这死缠烂打的本领,就不怕问不出个以是然。老张固然叫曹叔先生,叫曹麟公子,但他并非奴婢,当不会有很多忌讳。

我有些悔怨承诺曹麟让吕稷同业。

我给了仆人家三十钱, 让他多备些酒, 都放在老张和吕稷的案上。

这时,老张说了个笑话,我笑得前仰后合,叹道:“曹叔一贯不苟谈笑,我觉得他部下皆似吕兄普通,不想你竟这般风趣!”

“甚本分耕户!”麻子脸中间的一个大汉嚷道,“你那马车这般好,一看便不是甚么本分人家用的!”

我已经好久没有被人称呼过女君, 他一口一个这么叫, 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看着他,我心机浮动,晓得机遇来了。对于曹叔和曹麟那所谓的经商之事,我一向很想晓得。只是碍于交谊和面子,他们二人不肯细说,我也不好刨根问底。

夜色降下之时, 老张驾着车走进一处乡里, 向一户农家借宿。

我戴着一顶草笠,一边跟老张聊着天,一边望着四周的风景,心中尽是好久未有的安闲。

说来奇特,我常日服侍公子,不时想着偷懒。而现在一点活不消干了,却又感觉无趣得很。

老张道:“恰是。”

“他便是这般脾气,女君莫怪。”老张说。

“本来如此。”我点头,“那么吕兄呢?”

说罢,我又与老张聊了聊雒阳克日街头巷尾的贩子八卦。老张说开了今后,倒是健谈。我与他聊得入港,不时给他添酒,老张亦不推拒,尽皆饮下,面上渐有了晕红之色。

我想起昨夜起家去取褥子时,看到他睡在屋外的檐下,且睡得浅,我才开门,他就坐了起来。那般警悟之心,倒不像是专为保护我而为之,而是日积月累的风俗。吕稷是南边口音,但与老张分歧,更方向吴越一带。昨日晚膳时,老张跟我说他当年是遭受了几近轻生的变故,也不知到底是何变故……

“去襄城?”为首一个麻子脸打量着我们,道,“尔等从何而来?”

我说:“淮南自古水患很多,不过倒是未传闻门路断绝。”

我说:“也不知你如何遇得了曹叔?”

老张昨夜喝了需多久,起得最晚。不过他没有担搁,用过早膳以后,带上些面饼充作糗粮,便去备车。我与仆人结清了留宿的钱以后,登车上路。

老张忙道:“豪杰明鉴,老叟三人皆本分耕户,那里有甚金饰。”

“昔日听你说话,倒是不像。”

老张马上不再多说,对我笑笑:“女君,归正先生是好人,你晓得也就罢了。”

老张仍如昨晚普通,东拉西扯滚滚不断,而吕稷则仍然不发一语,若非转头看到他,我经常会忘了另有这么一小我。

我和蔼地笑:“吕兄乃恪守职责,我又岂是局促之人。”

我不料他如此警省,一番铺垫竟是泡了汤。

老张倒是好脾气,笑呵呵地拱拱手:“诸位豪杰,老叟祖孙三人往襄城看望亲戚,路过宝地,绝无骚扰之意,还望放行。”

我感慨:“可惜我少时即与曹叔别离,未及与你了解。阿麟说你会益州口音,想来也是益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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