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56.籍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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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特,我常日服侍公子,不时想着偷懒。而现在一点活不消干了,却又感觉无趣得很。

那是几个手拿刀棍的大汉,凶神恶煞地拦在路中间,一看既是来谋事的。

吕稷仍然寡言少语,仿佛全无兴趣,没多久,他说吃饱了,拿着佩刀出去。

老张道:“我少时离家在外多年,口音已改。然若要说乡音,仍可流利。”

老张马上不再多说,对我笑笑:“女君,归正先生是好人,你晓得也就罢了。”

“他短些,约莫四年。”

我想起昨夜起家去取褥子时,看到他睡在屋外的檐下,且睡得浅,我才开门,他就坐了起来。那般警悟之心,倒不像是专为保护我而为之,而是日积月累的风俗。吕稷是南边口音,但与老张分歧,更方向吴越一带。昨日晚膳时,老张跟我说他当年是遭受了几近轻生的变故,也不知到底是何变故……

听得此言,我心机转了转,四五年前,恰是我跟着祖父与曹叔父子别离之时。

见他这般对峙,我笑了笑,道:“这般说来,曹叔与阿麟皆恭敬于你,你便也是我长辈,一点情意又何言见外。”说罢,我笑吟吟地替他和吕稷将酒杯斟满,又给本身斟了一杯,双手捧起,“本日劳累,此酒聊为洗尘,还望二位切莫嫌弃。”

“此言甚是。”我笑道,说罢,又拿起酒瓶给他添酒。

老张笑道:“那敢情好。不过我听闻,这些年扬州一带水患频发,也不知好了未曾。”

我有些悔怨承诺曹麟让吕稷同业。

老张将我唤醒,世人一起吃了些面饼,然后,持续上路。

我感觉坐在车厢内里实在无趣,干脆到前面去,与老张坐在一起谈天。

老张道:“恰是。”

老张昨夜喝了需多久,起得最晚。不过他没有担搁,用过早膳以后,带上些面饼充作糗粮,便去备车。我与仆人结清了留宿的钱以后,登车上路。

老张点头,道:“我自投身先生与公子门下,已有五年。”

老张却摆摆手,道:“明日还要夙起,多饮误事,本日可止。”

我朝吕稷看了一眼,目光正与他相对。

“朝廷?”老张轻哼一声,道,“畴前乱世之时,朝廷每年须得破钞巨力,抽调徭役疏浚河道,水患勉强可治。后战乱数十年,无人管理,各处河道淤塞,则如痼疾发作。现在的朝廷,拨下的赋税连肥私都不敷,所谓治水也不过说说罢了。”

我浅笑,看他杯子半空,又添上些:“如此,这一起上我也须得说些益州话,有劳指教。”

我戴着一顶草笠,一边跟老张聊着天,一边望着四周的风景,心中尽是好久未有的安闲。

我心中一动,道:“本来如此,我看他们身强体壮,并不似流民。”

我给了仆人家三十钱, 让他多备些酒, 都放在老张和吕稷的案上。

那是第三日,我们堪堪走出司州,刚进入豫州的襄城郡,便碰到了打劫的匪贼。

老张仍如昨晚普通,东拉西扯滚滚不断,而吕稷则仍然不发一语,若非转头看到他,我经常会忘了另有这么一小我。

从雒阳出来,出了司州,过了豫州,进入扬州地界不久,便是淮南。一起都是官道,且我又不是甚么手无缚鸡之力的闺秀,实在也并不需求甚么保护,带上他的确多余。

我心叹,此人鄙陋归鄙陋,倒是识货。

几个匪贼经得如此一嚷,也不再磨蹭,围上来便要打抢。

我说:“淮南自古水患很多,不过倒是未传闻门路断绝。”

夜色降下之时, 老张驾着车走进一处乡里, 向一户农家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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