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勋拿来以后,茶棚仆人声泪俱下,说他们也是没法。他叫杜之洋,是三兄弟的母舅,家人接踵死去以后,只剩下他们舅甥三人相依为命。杜之洋本来在荆州时,也做过茶棚买卖,技术甚好,现在到了豫州,他见日日乞食也不是体例,便想侧重拾旧行当。但他身无分文,只得去假贷。无法他们是流民,钱甚是难借,好不轻易借到,利钱也奇高。杜之洋起早摸黑,茶棚买卖也不错,但还是捉襟见肘,难以还清。眼看着要走投无路,舅甥四人便只好想出了这行乞盗窃之策。
杜之洋点头如捣蒜,忙道:“小人若敢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祖父母安在?”
“霓生,”过了会,公子又道,“这些日子,我总想起史记中的一句话。”
我跑出门口,朝他喊了一声,林勋和两个侍卫马上将那三个小童拦住了。
当然,被看得最多的仍然是公子。
“甚好。”公子道。
他们虽看着肥胖,却很有些江湖本领,躲人时像泥鳅普通工致。不过到底是孩童,且桓府的侍卫也不是好对于的,未过量时,就被抓了起来。
三人一声不吭,于宝绷着脸,别的两个年纪小的则紧紧闭起眼睛。
公子反问:“以你之见,他们可果然是流民?”
公子点头:“既是流民,定然艰苦,能帮上些也好,何必计算是不是说了谎。”
“你不知么?本来只是在荆州,现在连豫西也有了。”
“便去喝个茶, 有甚可保护。”公子道, “那茶棚不大, 尔等跟在中间反而招摇,有霓生跟着便可。”
“如此,也算情有可原。”公子道,“至于失实与否,我自会派人查问。”
车马重新走起之时,已是午后。
公子道:“蝗灾安稳以后。”
青玄听着,猎奇道:“说到这个刘阖,我传闻他也自主为天子。”
公子眉间一动。
公子看着我,少顷,浮起一抹嘲笑。
公子平静自如:“无妨。”说罢,持续朝四周打量。
公子神采沉下。
“我?”公子淡笑,“霓生,我等自夸读书人,天潢贵胄,然真正出了来,连你的一半见地都没有。”
公子道:“在想方才那茶棚中的人说的明光道。”
“哦?”
“仆人家,无妨,不必摈除。”公子忽而道。
店东人暴露惊奇之色,三个小童也看着他,目光猜疑不定。
“不幸不得,你如果给了,不久就要来一群……”话才说着,却见那三个小童朝这边走了来,赶紧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