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尚笑道:“元初高志,实青年榜样!”
回到住处的时候,公子非常亢奋。
每日凌晨,我服侍沈冲穿衣洗漱,怀着一颗乱闯的心,看着他穿衣,一层一层地给他系上衣带。当然,最让情面迷意乱的还是夜里。他劳累了整日,任凭我替他解开衣带,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如果是在士绅豪族家中借宿,那么会有专人服侍沐浴,轮不上我来帮手;可如果是在田野搭帐篷宿营,我则大有可为。
他穿戴铠甲,腰挎宝刀,骑在顿时奔过来的时候,乍看之下,竟是有了几分正气。
我回神,忙承诺一声,收回击。
路上,一个小卒唐安问我。
秃发磐的确有些本领,趁秦王西撤和征西将军荀述接办战事的空地,站稳脚根,与荀尚拉锯普通胶着了月余。直到公子赶到凉州的前几日,方才呈现转机。
军中士气大振,随即大肆打击。鲜卑人且战且退,不到旬日,已经退入了西鲜卑的旧地。
他虽不满,却说得滚滚不断,眉间神采飞扬。
“说多少是多少。”唐安拿出钱给我,道,“半仙请算。”
而沈冲则没有让我绝望。他的身材当真都雅,苗条而均匀,肌肉平整,线条和缓,自胸膛延长向下……
未几,他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还披上了里衣,让我有些绝望。
我算卦之事早已不是奥妙,桓府给公子派来的侍卫们跟青玄一样,都是个大嘴巴,我那点故事早被他们传开了。不过,在我装神弄鬼的打单下,我是女子的奥妙仍然保守着。行伍之人大多坚信鬼神,一起以来,那五百骑卒差未几个个来找我算过,我攒下的钱也很多,都放在了公子的马车上。
我看去,说话的人是荀尚的小儿子荀凯。
我说:“如此,公子须得先找到鲜卑人。”
我看到桓瓖翻了一个白眼。
驱逐公子和沈冲的,是桓瓖。
我指着地上的铜钱,道:“下卦为坎上卦为坤。坎者,行险也;坤者,顺利也。”
天子是公子的母舅,沈太后是太子的祖母,论干系,荀尚、公子和沈冲也算得亲戚。
世人面面相觑。
凶吉之事是这一起上被问得最多的,我想了想,这倒也无甚难处。
青玄望着我,满脸打动。
唐安挠挠头:“可我无甚财帛。”
“你在府中也经常奉养元初起居?”过了会,只听沈冲问道。
“这岂有假?一溃千里,几近追不上。”
“不成轻敌。”荀尚严厉地看一眼荀凯,未几,却转过甚来,对公子道,“元初所言,余亦曾患之,与众将商讨以后,方定下追击之策。元初虽为主簿,却有如此远虑,余实欣喜。”
公子见状,随即道:“鄙人惟愿随将军征讨背叛,奔走摆布,在所不辞。”
说罢,再度举杯,与世人喝酒。
世人无言,皆了然之色。
公子却道:“将军,有一事,鄙人有虑,不知当讲否。”
荀尚还未开口,只听一人忽而笑道:“狡计?“鲜卑大疫,那些人畜尸首皆我等有目共睹,莫非另有假?敢问秃发磐损兵折将败退至此,另有甚狡计可使?”
“哦?”荀尚看看桓瓖,笑道,“不想我这主簿与帐下都督,竟如此勤恳。”
“算也无妨,”我说,“只是须得先给钱,且说不得很多。”
荀凱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