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张所言，曹叔和曹麟正在这里，二人见到我俄然来到，亦暴露诧色。
曹叔看曹麟一眼，淡淡道：“既是你要说的，便由你来讲。”
这倒是让我惊奇。
“其二为何？”他问。
“皇后要杀皇太孙立平原王，朝中自是有很多人不会承诺，想来不久便又要有一场乱事。”我说，“如有了动静，我会马上奉告。只不知曹叔可晓得了庞府财宝藏在了那边？”
我从怀中取出龟壳铜钱等物，有模有样地念念有词，将铜钱抛在地上。看着卦象，我又闭起眼睛，拈起手指玩弄着，几次数次以后，我昂首睁眼，长叹一口气。
我一惊：“曹叔，老张和吕稷都是因为我……”
曹叔还问我筹算何时分开桓府，我奉告他，我放奴的券书已经立下，只要拿到手，我就会走。
我愣了愣，半晌，自嘲一笑。
我赧然：“殿下过誉，奴婢不过会些雕虫小技，不敢居功。”
曹麟点头：“我等不但要杀他，还要拿别人头，自不成靠朝廷。”
我心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反过来威胁我，此人倒是与众分歧。
他话没说完，被曹叔瞪一眼，咽了下去。
他起家离榻，走到我面前，竟是伸脱手来，亲身将我扶起。
这还差未几。
我讪讪，道：“此法只怕有伤殿下家室……”
曹叔看了看曹麟，半晌，又看看我，神采终究松动下来。
曹叔讶然：“你安知？”
“你啊……”他点头，叹口气，“永久循分不下来。”
我愣了愣，忽而想起公子那日与人搏杀时的景象。
平原霸道：“我自幼熟读经史，亦晓得些天命玄理。万物万事初生于阴阳，利弊相成。你说的那血光之患，当也有解法。”
曹叔看着我，没有多言。
曹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另一盘肉干推到我面前：“吃多些。”
我说：“殿下为皇后独子，亦可当大统之人，而王妃则乃国母之继。若王妃为皇后替人，此策可如完璧，保皇后安然。”说罢，我忙暴露惶然之色，对平原王拜道，“殿下，奴婢所言统统皆为殿下着想，绝无不敬之意，殿下明鉴！”
我目光不定, 道：“奴婢不明殿下之意……”
终究，公子暴露不屑之色，不再理我，背过身去让我换衣。
“去拜一拜。”我说，“前些日子那场风寒太凶悍，府中的人都说白马寺神佛灵验，让我去拜一拜消消倒霉。”
当然，这正中我下怀，我不好回绝。
“我是怕你这般儿戏下去，总要亏损的一日。”曹叔语气沉沉，“老张和吕稷已经被我惩罚，此事下不为例。”
“你不必再说。”曹叔打断道，“他二人违逆了行事端方，自当受罚。”
曹叔暖和道：“既来了，站着做甚，快坐下。”
我点头：“恰是。”
“曹叔，”过了会，我瞅着他，问，“你但是要对庞逢动手？”
“霓生，”他说，“当年先生教你那些本领，我甚是反对，便是感觉你这脾气太随便，要做甚么事，想来就来。那日凡是出了一点不对，你便性命不保，莫不后怕？”
我闻言，忙快步往堂上走去。
公子看着我，啼笑皆非。
我点头，神采凝重：“只怕宫城当中，将有祸害。太子宫仍有皇太孙，倒可抵挡些许，可圣上和太后，只怕病势皆不妙。”
“来了。”老张一笑，“就在堂上叙话。”
公子“嘁”一声，忽而又道：“昨日那彗星，你说便是皇后脱手征象。本日我在官署中，并未听到宫中有甚非常之处。”
待我吃到解了馋，终究歇下来，他不紧不慢道：“我从老张吕稷口中得知了前几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