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看着公子,讶然:“你便让我一人乘车?”
“我未曾胡言。”皇太孙看着她,“母亲,我自幼受教,岂曾不明事理。母亲方才所言,容儿问一句,母亲所言的远遁,不知要远遁到那边?”
不料这个沉默寡言,总让人感觉可作傀儡摆布的孩童,想的东西倒是与我有几分类似。
范景道的田庄离雒阳不远,但的确偏僻,四周并无多少人家,倒是合适藏人。仆人家的宅院并不太大,不过耕户们住的处所离此地有些间隔,比我见过的田庄都远。范景道公然是个读书人,有统统读书人的狷介弊端,觉得阔别俗事便有了超然风致,也不知被耕户们占了多少便宜。
公子却点头:“只怕可想之日无多。”
这话出来,太子妃暴露些不定之色,与范景道相觑,一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