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蜉祝,现在应当还在为庸华疗伤。
沉红血迹从刃口顺下来,幸亏他反应快,未伤了骨。
见许相忆神采好些了,柳近才吱声:“相忆,不闹了,说闲事,既然你我已为伉俪,那妖山的部下不该离你太近了。”
柳近本就因本日之事窝着气,许相忆竟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如此欺他。想这儿,他趁着许相忆打盹的工夫,扯下本身的发带,注入灵力,用这灵带将她双脚绑的死死的,而后,一只大手将她纤细双手按住。
许相忆为他包伤口,听他如此说,冲动起来,竟将一整包药沫撒在他腿上,至此,她仍未缓过来,自顾自的说着:“呃……我跟他能一样吗?柳近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男人唯故意仪之时才会窃香,而被窃香的女人发明,有了回应,就成了段姻缘。在神鬼两界,香这东西并非随便就窃的,这也是为何夜檀的香神鬼两界驰名,就是没有男人窃。”
话至,许相忆沉默半晌,随即一脸不成置信的盯着他,扬起红唇哈哈大笑道:“哈哈,也不是不可,不过我可提早给你打个醒儿,他们只听我的,不,切当来讲很多时候连我的话都不听,如许,你我打个赌,我赌你一个月后会求我将他们收归去。”
这丫头……竟如此骗他!
他也佩服,天庭地府甚么样的女人都有,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能浑家的,再或者身怀气力交战疆场能并肩的,有很多,可他恰好摊上许相忆这刺头了。
未待他接着念,许相忆便道:“庸华他没甚么出彩的,畴前在天庭时他就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不过他碰的皆是小事,他没天赋,震慑程度也就那样。说这我想起来了,先前在神女庙,他窃了夜檀姐姐的香,就他也配?”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不知为何,柳近极想将她扒皮抽筋。
许相忆笑嘻嘻的在他伤口上涂药,而后道:“我方才只是想拽下来瞧瞧内里有甚么好玩的宝贝,没想到拽破了,真不美意义。”
听这儿,柳近心口绞痛,一脸肉疼道:“相忆,这一世我是百毒不侵之体。”
“是吗?”
说这儿,柳近懂了,这香一旦窃了,就是表白情意了。
“你……”柳近疼的恨不得将牙嚼碎,说不出话,直至面色惨白了,许相忆才将他的穴位解开。
许相忆也正过脸,应着:“天庭地府那帮碎嘴的总谈及我,说我风骚,本日跟谁,明日又跟谁,说来,那些屁话我许相忆从未放在心上,总之柳近,不管你是否信我,妖山诸神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与他们的牵绊早就说不清了,不能弃也不会弃。”
寂夜冗长,他不困乏,拿来一本神官轶闻录消遣消遣也不错,也省的他平常谁都不认得了。
“在地府比在天庭待的安闲,至于为何,我也说不准,相忆你说呢?”柳近问。
柳近也瞧见了,不紧不慢的将这书拿起,“这应是蜉祝前辈为我寻的,他知我总识不清人,平常挺碍事的。”
见她小嘴一撅,一副虔诚模样,柳近竟不忍斥她,伸出的手勾了把她的鼻尖,道:“这如果山神君的灵袋,都得被成千上万的灵器砸死。”
这地府老是昏沉沉的见不到日头,唯有殿内的灯盏照彻墨色的夜,顺带着暖了夜归人的心。
地府有神官数十,个个都是刺头,酆都大帝不也将他们管的好好的?许相忆部下才十几人,并且,这十几人总不能比地府那群刺头还刺,总之,他柳近还真不信邪了。
柳近哪能给她机遇,他将剑抵在她颈间,道:“相忆,是你先耍阴的,别觉得我体内藏着银针你便能够欺负我了,你夫君我还没那么钝。”
她瞥一眼,便说着:“柳近啊,你若想晓得哪个神官何事,问我不就好了?还寻甚么坊间轶闻啊,我可飞升几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