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张居正将来愿不肯意帮手,司礼监的公公夜访徐阶,必定和邹应龙的那封奏折有关联,严嵩内心如汤煮普通,仓促忙忙送走了张居正,立即前去大内密查风声。
邹应龙确切抓住了严氏父子的软肋,让这位饱经油滑、对天子了如指掌的宦海油子,俄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
嘉靖天子感慨道:“唉!严嵩在朝帮手朕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也这把年纪了,就让他告老回籍吧。不过,严世蕃这小子真是可爱至极,传闻他手里的宝贝比咱宫里的还多,朕倒要问一问,他从哪儿搞来这些希奇之物?”
许灵儿敲了敲里屋的门,喊道:“荣儿,府里仿佛出事了,快起来,看看我们能不能逃出去。”
许灵儿也仓猝问道:“我父亲呢?”
来到后花圃围墙下灌木丛中,许灵儿讲道:“你们先藏好了,待我上去看看。”
严禧摇了点头,叹道:“真是天降横祸!问倒是问了,这位锦衣卫的首级咱不熟谙,人家甚么也不肯说,看来天一亮就得抄家了。”
嘉靖天子摆脱手中的拂尘,笑道:“你不要说了,朕自有分寸。”
院里的嘈闹声固然小了,下人们仍然都在前院听严世蕃训话。
严嵩刚想发怒,却发明这个慌镇静张的仆人,带着满脸的惊骇,仿佛有话要说,便让儿子接待客人,紧忙出门问个清楚。
点头晃脑的嘉靖天子哈哈大笑,讲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国师,你起来吧,先躲避一下,朕要看看,这严嵩如何自辩!”
“呵呵,”严世蕃嘲笑了一声,讲道:“幸亏老父亲有先见之明,已经刚奉求张居正替我们说话,或许明天嘉靖老儿就改了主张,不消怕!神医很快就会返来,医治好了我的眼睛,顿时就能入阁拜相。严禧,快去安抚家里的下人,让大师不要惶恐失措。”
就在严嵩的八抬大轿敏捷赶往大内之际,在嘉靖天子的寝宫里,蓝道行还在闪展腾踊,活络多变地舞动着拂尘作法。
“好吧,你从速去把百口长幼调集起来,等我训话,我换换衣服随后就到。”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有寺人给天子呈上了邹应龙的奏折。
现在,蓝道行仍不断念,恭恭敬敬地对天子深施一礼,低头喊道:“陛下……”
嘉靖天子嘿嘿一乐,问道:“国师,你来讲说,这奸臣到底是谁?是那徐阶关键严嵩父子吗?”
在许灵儿的帮忙下,荣儿和素儿也都攀上了高墙,二人吓得都闭上了眼睛。
素儿点了点头,答道:“严氏父子作歹多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真是不巧,恰好被你们赶上了。”
眨眼之间的工夫,许灵儿就跑进了前院,现在,荣儿和素儿全都非常严峻,趁着这工夫,细心的素儿回到工房取了一大卷棉被。
因而,锦衣卫敏捷出动,把严世蕃的府邸给把守了起来,此时,严世蕃正在寝室当中与两个侍女厮混,俄然,一阵短促的拍门声让他非常非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