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靠些道听途说来的动静,调换一点儿好处,可陆毓衍的那句话让他的心凉了半截,就怕好处没捞到,还要再惹一身费事。
陆毓衍能猜到,狄水杜与那谷老爷分歧,席面上,当场甩神采都不成能的,但你一言我一语的拆些不大不小的台面,还是必不成少的。
狄水杜当即就黑了脸。
“我是听谷老爷说的,说是有一回他在酒楼宴客,正巧了,隔壁雅间狄老爷也在宴客,这两人不对盘,请的客人倒是哥俩好,说是要并到一桌用饭。客人说好,做东的两人哪儿能不点头,便并了桌。”汪如海笑了笑,给了陆毓衍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马福说过,狄水杜家里有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婆,一个管大小事情的妾室,再无一儿半女了。
王氏道:“有八年了。”
汪如海常日多在铺子里,回了宅子以后,也不常走动,便叫了管家出去问了问。
说甚么远亲不如近邻,在谷家和狄家身上都不存在的。
王氏讪嘲笑了笑,道:“传闻都是与老爷买卖上有来往的,多余的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懂的。”
王氏咬着唇,道:“不晓得,我也是前两年才听了些传言,问过老爷一回,老爷不喜好我问外头事情,当时发了脾气,我也就不问了。”
汪如海的眼睛突然亮了很多,笑哈哈地送了客,让管家关上门,背动手哼着小调往花厅去。
特别是酒后,借着酒劲,更加会说些不着边的话了。
这两家,一个月能闹上一两回。
王氏垂着眼,道:“不晓得的,我们老爷回府以后,都不提外头事情。”
管家回想很久,只记得有一回,见过狄水杜在胡同口与一小我高马大的男人说话,至于那是不是梁松,他也不肯定。
陆毓衍起家告别,走到门口时,突得顿了脚步,与汪如海说了几句。
“我揣摩着,”汪如海挤出笑容来,转着扳指,道,“狄老爷这个年龄了,年青是不年青了,要说老的生不出儿子来了,谷老爷比他还年长几岁嘞。
狄老爷虽说是替别人做事,但一年的入账也很多,他要真没个一儿半女,他这些年辛辛苦苦的是图甚么?
幸亏,陆毓衍此人上道,没真的往死里坑他,临走还给他指了条路。
狄家嫌弃谷家事情太多,吵吵嚷嚷的,就有了些吵嘴,从主子到底下人之间,提起对家的,都没甚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