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真的想赚些，多的是其他门路，好端端的，做甚么非要去动公主的裕成庄？
“十有八九，是内斗。”陆毓衍道。
谢筝捏着指尖，一面想，一面说：“有利不夙起，驸马是聪明人，他动狄水杜做甚么？他压根不缺银子，林家高低也不缺。”
与陆毓衍一道从狄家出来，谢筝压着声儿与他道：“阿谁王氏，大话很多。”
陆毓衍一面听，一面抬手替谢筝拢了拢雪褂子，道：“狄水杜与梁嬷嬷是同亲，他走了梁嬷嬷的门路，掌了裕成庄的事，可毕竟民气隔肚皮，哪怕公主不缺银子，也不会对狄水杜毫无防备。”
王氏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游移道：“女人要问我们太太，只怕她更加不晓得老爷在外头的事情了。我们太太在我进府之前，就每日吃斋念佛，府里的事情是由管事嬷嬷筹划着，我进府了，便交由我，太太一概不过问的。”
“这事儿也怪，”苏润卿撇了撇嘴，“死的是替裕成庄掌事的，思疑的凶手倒是公主身边人的侄儿，真查下去，成了公主府里的内斗，那就……”
王氏拗不过谢筝，只好让管家接待陆毓衍，自个儿不情不肯地引着谢筝去见狄夫人。
狄夫人跪在佛堂里。
王氏低垂着眉，道：“夫人可有说甚么？”
“真是内斗？”苏润卿倒吸了一口冷气，走到桌边坐下，考虑着道，“前阵子听过一个裕成庄的传闻，没头没脑的，之前没与你说，现在狄水杜死了，阿谁传闻就有那么点儿意义了。”
谢筝理了理思路。
谢筝随口应和了几句。
回到顺天府时，正巧遇见了苏润卿。
陆毓衍挑眉，表示苏润卿说下去。
王氏眉宇伸展，道：“我没有欺诈女人。”
陆毓衍没说话，只是点头应了。
“另有一桩，”谢筝顿了顿，拧着狄夫人的眼睛，道，“狄老爷在外头有个儿子，这事儿夫人晓得吗？”
“驸马的死或许是不测，临时别掺杂在里头，”陆毓衍的指尖点着桌面，道，“现在要弄明白的，王氏是不是公主府的眼线，以及走了梁嬷嬷门路的狄水杜为甚么遭了梁松的毒手。”
在问到狄水杜是否有儿子时，王氏和狄夫人的反应是截然分歧的。